鳶海花秀眉緊蹙,伸手接過那令牌“你可知九州天上有雷音,雷音又分大小天?”
許靖安聽得心神微震,這些信息已遠遠超出一個九州天底層修士的認知范疇。
鳶海花指尖輕點令牌,繼續解釋道:“我們所處的九州天,靈氣稀薄,道途艱難,元嬰已可稱老祖,化神幾乎便是傳說。然而在此界壁障之外,更有無垠諸天。”
“其中,小雷音天便是無數中千世界修士的飛升之所。凡在此界修煉至化神境界,感應到天地橋接引,便有機會破碎虛空,飛升而入。但你要知道,”她語氣凝重了幾分,“化神境,在小雷音天中,僅僅只是叩開仙門的最低門檻,是修行之路的新。”
許靖安不禁屏息。
>t;“化神境,在九州天已是遙不可及的傳說,竟只是?”
“化神之上,更有煉虛、合體、大乘三大境界。每一境的提升都艱難無比,伴隨重重劫難。唯有踏入大乘境的絕巔人物,歷經天劫洗禮而不滅,方能感應到更高層次的大雷音天召喚。”
“而通過正規途徑飛升大雷音天的大乘修士,”鳶海花掂了掂手中的令牌,“在成功渡過飛升雷劫后,天地法則感應其修為與功德,便會自然凝聚出一枚這樣的‘巡天令’。此令既是大雷音天接納的憑證,亦代表著一種職責與身份,成為大雷音天轄下的一名巡天卒。”
“巡天卒雖是大雷音天體系中最基礎的職階,卻也是秩序的執行者,負責巡察諸天,維護一方安穩。他們通常會被納入大雷音天的某些宗門或機構,獲得更進一步的修煉功法和資源。這枚令牌,本該隨著它的主人一同前往大雷音天,或者至少,也應在小雷音天的某位大能手中。”
她的目光再次投向那堆已化為齏粉的枯骨,眼中疑惑更深:“此物絕無可能自行流落至九州天這等底層界域。且看這儲物袋主人,區區煉氣,窮困潦倒至死,他如何能得到一位大乘修士飛升后才能誕生的巡天令?這無異于螻蟻懷揣巨龍之鱗,完全不合常理。”
鳶海花的話語剛落,許靖安腰間懸掛的雷劫葫蘆毫無征兆地輕輕一震。
“嗡……”
那條先前被邪神附體的司徒鏜擊潰的小龍復又發出一聲龍吟,盤亙在葫口的那只龍爪微微敲擊了一下葫口螺紋。
嗒。
一聲輕響,在這落針可聞的破殿中顯得格外突兀。
鳶海花的目光瞬間被吸引過去,她先是微微一怔,緊接著驚慌的看向許靖安。
“等等!”她伸手指著那雷劫葫蘆,恍然大悟般說道,“我方才所說,是正常飛升修士的途徑!但諸天萬界,總有例外!”
“什么例外?”
許靖安一邊安撫那虛弱的小龍一邊問道。
鳶海花深吸一口氣,努力平復心中的驚濤駭浪“若是龍族,那便另當別論!”
“龍族?”
許靖安皺眉,這是他第二次聽到這個稱謂與自己的葫蘆聯系起來,第一次是從那邪神司徒鏜口中。
“沒錯,龍族天生神圣,其根腳可追溯至太古之初,傳聞其祖乃至高神庭的締造者之一。后來不知因何故觸怒天規,舉族被貶,散落于諸天萬界,但其血脈位格,依舊遠超尋常仙神。”
她指著許靖安的葫蘆,又指了指那枚巡天令:“他們本就是從上面下來的,是曾經執掌過部分天規權柄的被貶神族!擁有一兩枚巡天令,或者其煉制法門,甚至只是仿制品,都不足為奇。對他們而,穿梭于不同界域,或許也比我們想象的要容易些。”
她的目光再次落在葫口,那龍爪已恢復平靜,但方才的異動絕非幻覺:“你這葫蘆里的……若真是真龍化生,哪怕再微弱,也能感應到這巡天令的氣息,因為這東西,很可能本就與它們同源,或者……曾是它們熟悉甚至掌管過的東西!”
鳶海花的聲音激動,她看向許靖安,眼神無比認真:“我之前只是猜測,但現在看來……你這條小龍,恐怕真是了不得的來歷。它是我目前親眼所見唯一確鑿無疑的真龍痕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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