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靖安穩固了金丹后期的修為,感受著體內澎湃的力量,喜悅之余,一絲憂慮也逐漸浮上心頭。
“瓶中小界雖好,靈氣充沛又安全,但終究非久留之地,必須想辦法出去。”
他環顧這片由人種瓶力量演化而成的奇異空間,山川河流雖美,卻缺乏真實世界的磅礴生機,更像一幅精雕細琢的畫卷。
更重要的是,他們與外界的聯系被徹底隔絕了。
他想起與自己失散的狐兔兔和徒弟五月,心中不禁一緊。
“寒山寺的變故,司徒鏜的陰謀,鎮公所乃至整個北冥恐怕都已陷入動蕩與危險,她們是否受到牽連?是否安全?”
許靖安望向虛空中那看似無形無質卻又真實存在的瓶口界限,喃喃道。
修為提升帶來的信心,很快被現實的困境所沖淡。
即便以他如今金丹后期的修為,強行破開這件上古法器也基本沒有可能。
他的目光掃過這片小天地,最終落在了不遠處靜靜調息恢復的黛鳶以及依舊昏迷但氣息平穩了許多的四主事身上。
“或許……突破口在她們身上。”
許靖安走到黛鳶身邊,輕聲開口,打破了小界的寧靜:“黛鳶,四主事情況如何?”
黛鳶緩緩睜開眼,眸中疲憊稍減,她檢查了一下四主事的脈象,低聲道:“性命無虞,體內侵蝕的邪力被暫時壓制住了,但本源受損,神魂受創,非一時之功能夠痊愈。而且……”
她頓了頓,秀眉微蹙:“她體內似乎還有另一種極為隱晦的封印力量,與她的本源幾乎融為一體,極為古怪。這次重傷昏迷,反倒讓那封印松動了一絲,但我無法探知其全貌。”
“難道凈火就在她體內?”
許靖安心中一動。
四主事身份神秘,知曉諸多上古秘辛,更是凈火的關鍵人物。
“關于這人種瓶,你們可知曉更多?”許靖安問道,“此乃上古法器,威力無窮,但總該有操控法門或是弱點破綻。既然能被動能驅使,沒道理我們只能困守于此。”
黛鳶聞,沉思片刻,搖了搖頭:“人種瓶玄奧異常,寒山寺又與鎮公所水火不容,案牘上對其記載也極少,只知它似乎關乎某種輪回之秘,能收攝生靈,煉化本源。從司徒鏜的反應來看,他顯然也不知道此物的存在……”
她苦笑道:“若我知道,早就試著破開出去了,還用得著委身于你這臭小子!”
“呵呵……”
許靖安尷尬一笑,自己確實沾了這界法則的光,同時擁兩位美人姐姐入懷。
他轉而再次于小瓶四周探查一番后說道“此界無邊無際,或許不知其全貌。既然此瓶能吸收事物轉化為內部靈氣,維持這小界運轉,那必然與外界存在能量交換。只要找到這能量流轉的節點或縫隙,或許就能找到一絲破綻!”
“出去談何容易,我們也在此界待了許久,雖不知年歲,但按自身周天循環來看,起碼半年有余,時間流速不同,外界也不知過去了多久……那司徒鏜是否已經將這小瓶禁錮在某處也未可知,此時若是貿然出去,無異于自投羅網。”
黛鳶旋身追上許靖安,面色凝重的說道。
“你說的對,是我心急了。”
許靖安停下腳步,深吸一口氣,逐漸冷靜下來。
“黛鳶的擔憂不無道理,時間流速差異和外界情況不明,確實是最大的-->>隱患。”
他環顧這片看似祥和卻實為囚籠的小界,目光最終落回黛鳶和四主事身上。
“當務之急,是先搞清楚四主事身上的封印到底是怎么一回事。”許靖安沉聲道,“解開封印,她或許能提供更多關于凈火的線索。”
許靖安看向黛鳶,“你與她功法同源,氣息相近,由你主導,我以靈力護持你們神魂,或可降低反噬風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