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此同時,傀儡執志利爪已然撕裂迷霧,抓到了許靖安身后咫尺之處!
噗!
利爪撕裂衣袍的聲音響起,但許靖安三人卻在那漩渦出現的瞬間,被猛地吸入其中,消失不見!
那傀儡一擊落空,利爪狠狠抓在突然恢復堅硬的巖壁上,濺起一串火星!
迷霧此時也被高瘦修士強行驅散大半,他身影一閃,出現在那面巖壁前,看著空空如也的墻壁和上面正迅速黯淡下去的符文痕跡,兜帽下發出驚疑不定的一聲:
“古老遁陣?哼……這叛徒果然還有秘密!”
他看了一眼站在原地爪子冒著絲絲黑煙的傀儡,又瞥了一眼那口依舊汩汩冒水的清靈泉眼,沙啞地笑了起來,帶著一種貓捉老鼠般的戲謔:“有意思……越來越有意思了,我看你們能逃到哪里去!”
他并未立刻嘗試破解那面石壁,反而好整以暇地走到泉眼邊,蹲下身,伸出戴著黑色手套的手指,輕輕攪動了一下清澈的泉水。
“清靈泉眼……好東西啊。可惜,很快就不屬于你們了。”他站起身,對那傀儡下令,“守在這里。任何人出現,格殺勿論。”
“是。”
傀儡發出僵硬的回應,眼中紅芒閃爍,如同最忠誠的獵犬,死死盯著那面恢復普通的巖壁。
高瘦修士則轉身,不緊不慢地走向礦道來路,身影逐漸融入黑暗。
他需要將這里的發現盡快回稟給真正的主人。
那突然出現的古老遁陣,以及可能逃入更深隱秘之地的老鼠們,價值顯然比一口泉眼更大。
一陣短暫的天旋地轉和空間擠壓感過后,許靖安三人重重摔落在堅硬冰冷的地面上。
此處似乎是一條更加古老狹窄的裂隙,空氣中彌漫著濃重的塵埃和霉味,幾乎沒有任何光線,全靠神識探查。
“咳……”
黛鳶發出一聲壓抑的痛哼,舊傷似乎因剛才的空間傳送和撞擊而加重。
許靖安迅速放開她,先將昏迷的四主事小心放在一旁,隨即警惕地探查四周。
神識范圍內,似乎是一條死路,并未發現其他危險,也沒有追兵的氣息。
那臨時激發的古老遁陣似乎是一次性的,此刻已經悄然關閉。
“好像安全了。”
他稍微松了口氣,這才感覺到后背火辣辣的疼痛。
剛才雖然借遁陣逃脫,但那傀儡的利爪還是掃中了他,若非法袍抵擋了大部分威力,恐怕已傷及筋骨。
饒是如此,法袍也被撕裂了幾道口子,滲出的血跡帶著一絲詭異的黑氣。
“你受傷了?”
黛鳶注意到他背后的情況,掙扎著想坐起來。
“小傷。”許靖安語氣平淡,取出一枚解毒療傷的丹藥服下,運功逼出那絲黑氣,“你怎么樣?那遁陣……”
“是我靈識里殘存的記憶……沒想到真的有用。”
黛鳶靠坐在巖壁邊,喘息著,臉色比剛才更白,“那是……她當年為了徹底擺脫一切,暗中布置的幾條后路之一,極其隱秘,連司徒鏜應該都不知道。但只能用一次……出口應該就在這附近某處,但需要特殊方法才能再次開啟。”
她看向許靖安仍在滲血的傷口,眼神愧疚:“對不起,連累你了。那傀儡爪上有瘴魘之毒,你……”
“無妨,暫時壓制住了。”
許靖安打斷她,目光落在依舊昏迷的四主事身上,“現在的問題是,她,還有我們,接下來怎么辦?”
.b