狐兔兔賣慘的模樣引得許靖安低笑不止。
“好……都答應你。”
狐兔兔則謹記許靖安的吩咐,小心翼翼地吸收著那些過于狂躁的寒氣,既幫了忙,又不敢表現得太夸張。
五月明顯感覺到這次修煉順暢了許多,那刺骨的絞痛減輕了不少。
結束修煉后,她心情頗好,難得地用手指梳理了一下狐兔兔身上被凍得硬邦邦的絨毛。
“丑是丑了點,倒有點用處。”
“你!哎……本兔兔忍了!為了主人偉大的不知道是什么的計劃!”
……
幾天后,許靖安在去聽長老講道的路上,偶遇了下山來辦事的五月。
“師叔。”許靖安恭敬行禮。
“嗯。”五月點點頭,看似隨意地問了一句,“你那兔子傀儡,從何處得來的?”
許靖安早已打好腹稿,面露追憶之色:“回師叔,是家傳的舊物,據說是祖上一位喜歡擺弄機關的長輩所制,具體材質晚輩也不清楚。可是它沖撞師叔了?”
“沒有。”五月語氣平淡,“它……頗有些耐寒罷了。我暫且用它鎮紙,你不介意吧?”
“不介意不介意,師叔喜歡就好。”
許靖安連忙擺手,心中暗笑,“鎮紙?兔兔怕是要氣瘋了。”
果然,心神聯系里立刻傳來狐兔兔的尖叫:“啊啊啊!臭丫頭!居然拿本狐仙鎮紙!給本兔兔等著,定要你好看!”
許靖安忍著笑,又狀若無意地補充道:“能幫到師叔就好。說起來,晚輩以前在家鄉時,曾見一位長輩修煉時也受寒氣所擾,后來他每次修煉前,總會含一枚清心草含片,說是能寧心靜氣,調和氣海,雖不如清心丹神效,但日常調理卻也便宜實用。”
清心草并非靈草,只是略帶清心效果的普通藥草,凡間藥鋪都能買到,價格低廉。
五月聞,眼神微動,淡淡應了一句:“凡俗之物,于修行有何用。”說罷便御劍離開了。
但許靖安知道,她聽進去了。
又過了兩日,許靖安發現五月下山去了宗門外的小坊市一趟。
回來時,她雖依舊面無表情,但周身散逸的寒氣卻比往日更平穩了一絲。
通過狐兔兔的現場直播,許靖安還看到五月修煉的石桌前,多了一個小小的香囊,里面傳來的,正是清心草淡淡的氣息。
許靖安笑了笑,拿起掃帚,繼續和趙鐵、李猴兒、王小豆一起打掃宗門廣場。
趙鐵一邊用力揮掃帚,一邊大聲抱怨:“這落葉也太多了!什么時候是個頭啊!”
李猴兒竄來竄去,偷懶耍滑。
王小豆則湊到許靖安身邊,小聲問:“許師兄,你昨天引氣入體成功了嗎?我怎么老是感覺不到氣感啊……”
夕陽灑在廣場上,將四個年輕人的身影拉得長長的。
山腰處,小院靜謐,一只兔子陪著一個嘴硬心軟的姑娘,吸收著寒氣,也吸收著漸漸融化的孤獨。
許靖安掃著地,感受著這陌生宗門里一點點滋生出的聯系,覺得這般的日常,倒也輕松有趣。
“慢慢來,”他對王小豆笑了笑,“總會成功的。”
“這宗門,似乎比想象中要有意思得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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