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此同時,許靖安正式成為宗門弟子,被安排與三位煉氣期弟子同住一間房舍。
四人共用一間起居室,各自有小小的臥房。
日常飲食是宗門提供的靈米粥和普通飯食,雖能飽腹,但靈力稀薄,遠不如內門弟子或五月所能享用的資源。
許靖安謹記自己目前普通煉氣期弟子的身份,行為低調。
他與室友們一同去聽宗門長老每七日一次的修煉講解,其余時間大多在房內打坐煉氣,努力適應并鞏固目前的修為。
他始終分神留意著山腰方向的動靜,并通過與狐兔兔之間的特殊心神聯系,感知著她那邊的狀況。
當狐兔兔將自己的觀察和判斷通過心神傳遞過來時,正在嘗試引氣入體的許靖安猛地睜開了眼。
他得知五月功法存在缺陷,寒氣已漸侵心脈,不僅影響當下修煉,長遠更可能危及根基,神色立刻凝重起來。
“如此說來,她還需一枚清心丹輔助調理氣海。”
他沉吟片刻,心中有了計較。
他深知五月性子倔強要強,直接點破她未必肯信,反而可能適得其反。
“繼續裝好你的傀儡兔子,但要不經意地讓她注意到你……”他通過心神聯系叮囑狐兔兔,“或許可以意外地吸收掉一點她修煉時散逸出的過量寒氣?讓她自己察覺你的特殊。至于如何點撥她,我另想辦法。”
“主人,為何要幫她?”
狐兔兔有些不理解,許靖安很少同情心泛濫,此刻卻明顯有些在意這個叫五月的普通女子。
“你不覺得……他有點像蘭淑靈嗎?”
許靖安在飯堂一角坐定,托著個饅頭,淡淡一笑。
“唉?玄霜宗那個暴脾氣丫頭?”
狐兔兔蜷縮在五月梳妝臺前,看著眼前要強的丫頭低笑起來。
“這么一說……她還真是個一點就炸的姑娘。”
“所以……緣來如此,既來之則安之。”
許靖安大口咬了一口饅頭,繼續道:“先不說了,有人來了。”
“喂,許七!”
一個膀大腰圓的煉氣期弟子一屁股坐在許靖安對面,把碗重重往桌上一放,“聽說你是跟著五月師姐回來的?”
許靖安慢條斯理地咽下最后一口饅頭,抬眼看了看圍過來的三人,除了說話的大個子,還有個瘦得像竹竿的,以及一個滿臉雀斑的少年。
“嗯。”他簡短地應了一聲,繼續低頭喝粥。
“嘿,還挺傲氣!”大個子一拍桌子,“五月師姐可是最年輕的筑基期長老,你一個剛入門的煉氣期,憑什么跟著她?”
許靖安放下碗,擦了擦嘴角:“機緣巧合。”
“機緣?”瘦竹竿陰陽怪氣地插話,“該不會是用了什么見不得人的手段吧?”
雀斑少年湊得更近,壓低聲音:“我聽說......五月師姐最近在找能壓制寒氣的靈物,你該不會......”
許靖安眼神一凝。
“這消息傳得這么快?看來五月的情況比想象中更嚴重。”
“三位師兄……”
他忽然抬頭,嗤笑道:“呵呵,那個……許某愿意跟著你們混,到時候得了什么靈丹妙藥,分兄弟一二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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