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靖安神識悄然掃過這對白發道侶。
二人看似和煦,實則氣息內斂,修為皆在金丹后期,且靈力同源,顯然是修煉了某種合擊功法。
“久仰,久仰。在下許靖安,見過二位道友。”
許靖安拱手笑道。
凌舒天笑容溫潤,背上那把晶瑩剔透的法杖卻寒光凜凜不似一般法寶。
“許道友年紀輕輕便已是金丹修士,果然英雄出少年。”
凌舒涯則意味深長地看了眼甄慕白,腰間的藥簍散發著沁人的清香。
“甄妹妹,多年不見,你倒是尋了個好道侶。”
甄慕白掩唇輕笑:“舒涯姐姐說笑了。”
四人寒暄間,遠處忽然傳來一陣騷動。
只見一隊黑袍修士踏空而來,為首之人面容陰鷙,周身纏繞著森然鬼氣,儼然是半步元嬰的實力。
他身后跟著三位嬌俏女修,皆是金丹初期修為。
“是幽冥城的鬼靈子!”有修士低呼。
鬼靈子目光如刀,直刺許靖安:“這位就是甄道友新找的姘頭?呵,不過金丹初期,也配跟你雙修?”
許靖安尚未開口,甄慕白已冷笑回應:“配不配,我說了算,鬼靈道友若有異議,不妨在擂臺上見真章。”
“正有此意!”鬼靈子獰笑,袖中飛出一枚血色玉簡,“這屆暗閣的頭把交椅,老夫坐定了!”
“好啊,贏了再說!”
幾人三兩語,便鬧的不歡而散。
“哎呀……甄盟主這次恐怕所托非人呀。”
“就是,就是,那孫前輩剛坐化不久,她就找了一個小白臉當道侶……真是……”
一旁看熱鬧的的修士,都背著許靖安指指點點,竟無一人看得起他。
“嗯嗯!”
甄慕白故意清了清嗓子,目光如寒潭冰水,澆滅了那些流蜚語。
“夫君,咱們走。”
入夜,許靖安被安排在正心盟的小潭別院休憩。
布下隔音結界后,許靖安冷聲道:“那對白發道侶,與你什么關系?”
甄慕白把玩著一縷發絲:“凌氏兄妹是北淵城寒霜盟的執法長老,修的是冰魄寒光訣。二十年前,他們曾追殺過我。”
“為何?”
“因為……”甄慕白眼中閃過一絲陰冷,“我殺了他們的師弟,奪了他的機緣。”
許靖安瞇起眼:“甄道友看來也有不少仇家,他們必會針對你。”
“無妨。”甄慕白輕笑,“倒是你,鬼靈子明顯是沖你來的。幽冥城與正心盟素有仇怨,他定會借機下殺手。”
許靖安聞冷笑一聲,指尖輕輕摩挲著腰間的儲物袋:“半步元嬰,許某還是可以應付的。”
甄慕白美眸流轉,似笑非笑地看著他:“夫君倒是自信。不過那鬼靈子修煉的獅子吼已至大成,更煉化了三位金丹期的女修作為本命傀儡,可不好對付。”
“傀儡?”許靖安眼中閃過一絲精光,“你不說我倒忘了,我還有本藥人制作方法。”
“藥人?你!”甄慕白臉色微變,“莫非你想……”
“不錯。”許靖安打斷她的話,“既然他送上門來,這份大禮我豈能不收?”
許靖安眼中閃過一絲算計,指尖輕輕敲擊著桌面:“那三個女修倒是好材料。正好我還缺幾個煉丹采藥,送信跑腿的。”
甄慕白聞挑眉:“你倒是會物盡其用。不過……”她突然湊近-->>,吐氣如蘭,“夫君就不怕我吃醋?”
“吃醋?”
許靖安一把扣住她的手腕,冷冷道:“甄道友還是先管好自己的嬰胎吧。”
“你!”甄慕白臉色微變,急忙抽回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