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靖安指尖輕點,指向歐陽清胸前緊繃的衣襟,唇角微揚:“帶著這個,影響血液流通……修煉時容易走火入魔。”
歐陽清耳尖瞬間通紅,手指絞著衣角,聲音細若蚊吶:“我……我只是……”
“只是怕暴露身份?”
許靖安轉身背對她,語氣隨意,“去床邊處理吧,我還不至于趁人之危。”
歐陽清咬唇猶豫片刻,終是快步走到床邊,拉下帷幔。
月光透過輕紗,勾勒出她纖細的剪影。
裹胸布層層解開時,胸前驟然一松,呼吸都順暢了幾分。
她低頭看著自己雪白的肌膚上勒出的紅痕,指尖輕輕揉了揉,疼得倒吸一口冷氣。
帷幔外,許靖安倚窗而立,目光卻不由自主地被那抹身影吸引。
月光如水,帷幔輕搖。
少女的身形在紗幕后若隱若現,肩頸線條如白玉雕琢,腰肢纖細卻不失柔韌,胸前曲線隨著呼吸微微起伏……
“咳。”許靖安猛地別過頭,喉結滾動。
他竟有些燥熱。
“許靖安,你在干嘛?”
他暗自嗤笑自己,卻聽帷幔內傳來窸窣的穿衣聲。
歐陽清換上了一件寬松的白色中衣,掀開帷幔時,臉頰還帶著未褪的紅暈:“好、好了……”
許靖安掃了一眼,衣襟微敞,鎖骨下隱約可見未消的紅痕,卻比先前自然許多。
他丟去一瓶藥膏:“涂在勒傷處,明日便好。”
歐陽清手忙腳亂地接住,藥瓶上還殘留著他的體溫。
“為什么幫我?”
她攥緊藥瓶,眼中警惕與感激交織。
許靖安望向窗外漸亮的天色,答非所問:“因為我以前也是礦洞里的一個礦奴,而你很像我的一個朋友……”
歐陽清一怔:“朋友?”
許靖安搖搖頭,心中浮現出阿箐的模樣。
“沒什么……也只是三分像她。”
“哦……師兄早點休息,明天還要去礦脈上工。”
次日一早,玄霜門西邊,一處礦脈。
礦洞內潮濕陰冷,巖壁上嵌著的螢石發出幽綠光芒。
許靖安握著礦鎬的手已經磨出了血泡,但他動作絲毫不停。
身后傳來細碎的腳步聲,他不用回頭就知道是歐陽清。
“師兄...”
歐陽清的聲音帶著猶豫,“我們真的要在這里待滿三個月嗎?”
許靖安轉身,看見她額前的碎發被汗水浸濕,貼在蒼白的臉頰上。
那件寬松的中衣確實比裹胸布舒服許多,但礦洞里的重活對一個女子來說還是太過勉強。
“觸犯門規弟子都要經歷這一關。”
許靖安壓低聲音,目光掃過不遠處幾個虎視眈眈的老礦奴,“小心那伙人,我看他們一直盯著我們,心懷叵測。”
歐陽清順著他的視線看去,正對上一名青年修士陰鷙的目光,嚇得立刻低下頭。
那人身著褐色衣襟,褲腿挽到膝蓋,一看就是犯了大錯,長年在此受罰的修士。
“我...我會注意的。”
歐陽清不停的揮動手中礦鎬來掩飾內心的慌亂。
“喂!新來的!”
那修士惡狠狠的看著歐陽清和許靖安,蠻不講理的讓出一塊區域,指著許靖安的鼻子譏笑道。
“把我那份也干了!”
就在此時,監工粗啞的嗓音在礦洞中回蕩,“趙鐵柱!你磨蹭什么呢?今天的份-->>額挖不夠,所有人都別想吃飯!”
“是……是……孫師叔,弟子知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