狐兔兔化作一只三寸白狐,跳上許靖安另一側肩膀,沖掌柜的齜牙一笑,嚇得他倒退半步。
房間比想象中寬敞,雕花木窗正對街道,床榻上鋪著嶄新的錦被。
許靖安剛關上門,秦桃桃立刻袖袍一揮,六道極帝幡的虛影在房間四角一閃而逝,布下了隔音結界。
主人,您的傷...她急切地上前,卻被許靖安抬手制止。
無礙。
他走到窗邊,借著暮色觀察街道,比起這個,我更在意那塊令牌。龍門飛花似乎是個可以賺快錢的營生...
他們可以殺我們,我們也可以成為殺手。
許靖安指尖輕彈令牌,淡淡一笑,龍門飛花既然敢接殺我們的單子,就該做好被反咬一口的準備。
秦桃桃眼中幽光一閃:主人的意思是...我們偽裝成殺手混入其中?
許靖安將令牌拋向空中又穩穩接住,我們要成為比龍門飛花的雇主。
他轉身看向窗外漸暗的天色,兔兔,去查查青溪鎮黑市最近有什么大動靜。桃桃,你放出消息,就說有個神秘買家,愿出三倍市價買許靖安項上人頭。
“哦?maixiong殺自己……”
狐兔兔耳朵一抖:主人這是要引蛇出洞?
不,是打草驚蛇。
許靖安冷笑,天虞島既然敢派人盯梢,就該想到會被反將一軍。我要讓這潭渾水,徹底攪起來!
許靖安的消息如同投入死水的石子,在青溪鎮的黑市激起層層暗涌。
三倍賞金maixiongsharen的消息不脛而走,街頭巷尾的暗哨如嗅到血腥的豺狼,紛紛躁動起來。
主人,有動靜了。
狐兔兔化作一縷白煙,從窗縫鉆回房間,落地時已恢復小巧狐形,抖了抖耳朵道:城南賭坊后巷的茶攤,有個戴斗笠的老頭在兜售龍門飛花的接單玉牌,說是龍門的買賣只認他們的信物。
“你們去跟他們接頭,我隱身跟著你們一起去!”
他披上千影萬里消,融入夜色之中。
子時的城西街道彌漫著紙錢焚燒的焦味。
“就是這里了…”
秦桃桃駐足在漆黑的棺材鋪前,看著門口兩盞熄滅的白燈籠,微微瞇了瞇眼,那燈籠驟然亮起昏黃的微光。
許靖安披著粗布斗篷,隱匿在秦桃桃身后。
秦桃桃腰間懸著從伏擊者身上搜來的龍門飛花玉牌,刻意在棺材鋪門前踉蹌兩步。
“誰在這搗亂!!!”
鋪內探出半張枯樹皮般的老臉,渾濁眼珠在許靖安腰間玉牌上停留片刻。
客、客官……打烊了……
龍門飛花!
秦桃桃大著舌頭拍門,老子剛接了三萬靈石的買賣!你們龍門飛花的規矩……嗝……驗貨付款兩不沾!
她故意將玉牌甩在對方臉上,老頭面色驟變,佝僂的腰背突然挺直:貴客里面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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