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英白發如雪,手持青銅古鏡,鏡面映出十二宗門一眾修士驚恐的表情。
秦泰肩扛九環魔刀,刀身纏繞十萬怨魂,獰笑道:“何須廢話?本座先斬了護山大陣!”
“叮……!”
魔刀劈落一瞬,被玄誠子徒手卸下力道,拂塵一揮將秦泰震退數步。
“秦泰道友,三十年不見,脾氣一點沒變,還是這么驍勇善戰…”
玄誠子始終面帶微笑,盡量克制,卻還是不免泄露一絲殺機。
“死老頭,少廢話,把我二姐交出來,今日便罷,不然…”
“不然要怎樣?!”
白鶴真人輕捻胡須,冷哼道。
秦牧見是人稱蜀山劍神的天劍閣白鶴,也不免一驚,忙傳音至兩位弟弟,“六弟,七弟,這老道修為頗深,已經觸碰到元嬰中期的門檻,大哥不在,切不可輕舉妄動!”
“原來是白鶴道友,秦某有禮了。”
秦牧還是頗為客氣的一拱手。
“不必!”
白鶴真人并不買賬,上前一步,與玄誠子并肩而立。
“玄誠子道友乃老夫幾百年的摯友,如今更兼那太古同門之事,斷容不得你等不分青紅皂白,在此放肆!”
玄誠子心中不免感嘆,“幾百年得一生死至交,夫復何求!”
但他也絕對不會做拉旁人下水之事,當即笑道“三位道友,幽都之事暫且不提,只是你秦家二姐已經離開我玄一宗了。”
他皺眉望向三人,“照這個時間,你等與她應當遇到才對…如何又來要人?”
三人心中發虛,確實一個時辰前,四人打過照面,因不滿玄一宗扣押秦桃桃,三人才決定來出口惡氣。
誰曾想,十二宗門的人都到齊了,此刻若走,又失了顏面,如今進也不是,退也不是,騎虎難下。
“走了?我等神識并未探到二姐行蹤,真是奇怪…”
秦牧吞吞吐吐,眼看就要露餡。
玄誠子眼明心亮,已察覺三人是在說謊,但不免還是要給他們個臺階下。
“哦,貧道想起來了,秦桃桃來的時候,似乎隱匿了修為,也或許是這樣才與三位走岔了也說不準。”
三人對視一眼,眼見臺階不能不下。
“既如此,她又是如何來的?如何走的,還請道友如實相告。”
秦牧語氣緩和了許多,話里話外意思還是想確認下秦桃桃到底是發生了什么。
“哦…此事老夫就不知了,我玄一宗派了三位小徒去流光城采買物資,回來時竟隕落了兩人…我趕到時,就見到剩余那名徒兒跟秦桃桃一起回來的。”
玄誠子三分真,七分假的一通忽悠,三人倒也信了。
“如此說來,是二姐救了你那徒兒,護送至此,然后又離開了。”
秦牧三人對視一眼,自顧自腦補了一番。
“或許如此…”
玄誠子心中憤懣與無奈,大殿內一腔熱血,到如今又變成了和稀泥。
“老夫若年輕個幾百歲,今天你們三個都得死在這!”
這話只在心里,到嘴邊還是一句“或許如此”,大家都相安無事才好。
“既如此,貴宗才添新喪,確實冒犯了,掌門節哀順變,我等告辭!”
秦牧一拱手,轉身欲走。
“等等!”
“你二姐的事說完了,該說說你們秦家私通幽都的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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