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靖安回到洞府,將三樣封賞一一擺出。
“這玉露凝金丹留待筑基中期突破時使用,才最為妥當。”
“至于這《太虛劍典》其中蘊含的劍道真意需靜心參悟,也非一日之功。”
最令他心動的是那柄通體冰藍的寒螭劍胚。
“這劍胚我頗為在意,只是,我卻無與之匹配的爐鼎…”
劍身未開鋒,卻已隱隱透出刺骨寒意,劍胚內沉睡的寒螭精魄偶爾游動,引得周遭靈氣凝霜。
燕狂徒在識海中嗤笑:“小子,劍胚雖好,但若無爐鼎煉化,終究是塊死物。你連最基礎的‘靈火淬煉’都做不到,難道要學凡鐵匠拿錘子敲?”
許靖安皺眉:“前輩,煉化劍胚需何種爐鼎?”
這時莫念接過話茬,笑道“主人,尋常丹爐可不行。劍胚乃靈性之物,需以‘玄冰屬性’或‘陰陽調和’的爐鼎熔煉,否則寒螭精魄反噬,輕則劍胚廢毀,重則凍裂丹田。”
“就你話多,小木桶問的是我!”
燕狂徒在識海里吼了一句,嚇得莫念不敢再多。
翌日,許靖安直奔宗門藏寶閣。
“許師弟,三年不見,我觀你修為又精進不少。”
今日湊齊,值守弟子正是那日幫他挑選功法的陳堅師兄。
“陳師兄,若要煉化這柄劍胚,需要何種品相的爐鼎?”
陳堅抬眼打量他:“寒螭劍胚?你倒是好運道……但適合的爐鼎可不便宜。”
說罷袖袍一揮,三尊爐鼎虛影浮現:
“玄鐵香爐,一階極品,凡鐵所鑄,卻因常年受香火供奉而生靈性,價格低廉但需自行改造,五百靈石。”
“不行!”
燕狂徒嗤之以鼻,“破銅爛鐵也拿來糊弄人。”
“不行。”
許靖安跟著搖搖頭。
“青玉寒爐,二階上品,以北極寒玉雕琢,內嵌“冰魄聚靈陣”,專克火毒,適合冰屬性劍胚,八千靈石。”
“不行。”
莫念和燕狂徒同時在識海內搖頭道。
“不行…”
許靖安再次搖頭拒絕。
“許師弟,這座陰陽兩儀鼎是筑基期師兄夢寐以求的三階上品,鼎分陰陽,可調和冰火之力,但需修士同時掌控兩種靈力,風險極高,一萬兩千靈石。”
“奸商!!!”
燕狂徒忽的變得煩躁起來,“都是些什么破爛玩意,通通不行,不如去市面上去淘一尊。”
“還是…不行。”
許靖安接連搖頭,就連一向慢脾氣的陳堅也皺起了眉頭。
“許師弟…是不是靈石不夠啊…”
“我…”
“無妨,師兄我也做些典當抵押的買賣,你我熟識,我只收你一成利息,如何?”
許靖安摸向腰間儲物袋,剛要解釋,又被他打斷。
“呵…呵呵…不必了。”
許靖安苦笑著擺擺手,心里暗暗有些意外。
“這里也有高利貸呀,幸虧我還有些積蓄,不然真的要網貸了…”
許靖安離開藏寶閣后,徑直前往紫霞峰后山的寒潭竹舍。
推開門,冰玉床上躺著的蘇清雪胸口嵌著一枚巴掌大的太歲肉芝,淡金色生氣緩緩注入她經脈,但發梢仍凝著霜紋。
“柳師姐…這一年,麻煩你了。”
“許師弟,說的哪里話…都是同門,我應當照顧好她。”
柳青璃正以青焰溫藥,見他進來輕聲道:“太歲只能續命…不過師妹這容貌…”
“我不在意這些…師姐就算變成樹根,我也不離不棄。”
許靖安的目光從未離開蘇清雪。
“你…”
一股混雜著酸澀、艷羨乃至是嫉妒的情緒無聲地沖擊著她的心房。
她垂眸看著碗中晃動的藥液,試圖穩住呼吸,手指卻無法抑制地微微顫抖。
“許靖安-->>,你當真是與旁人不同…傻氣,癡情,專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