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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174章 寒江泣血,暗刃藏鋒

      烏蘇里江的冬季,是被冰雪統治的世界。

      零下三十五度的嚴寒,把空氣凍得發脆,吸進肺里像吞了刀片,火辣辣地疼。江面上的冰層厚達數尺,卻并非鐵板一塊,常年不凍的江心暗流在冰層下涌動,偶爾會頂開一道狹長的冰裂縫,深不見底,泛著幽藍的寒光,像巨獸張開的嘴,隨時準備吞噬靠近的一切。

      陳峰趴在一處背風的冰丘后面,身上裹著一件繳獲的日軍黃呢大衣,領口和袖口都扎得緊緊的,卻依然擋不住無孔不入的寒風。他的眉毛、胡須上都結了一層白霜,呼出的白氣在鼻尖凝成冰晶,視線卻死死鎖著江面西側的日軍據點——那是一座用原木和凍土搭建的炮樓,高約三丈,樓頂架著一挺九二式重機槍,黑洞洞的槍口對著江面,每隔半小時就有兩名日軍士兵扛著buqiang,沿著冰面巡邏一圈,皮靴踩在冰上,發出“咯吱咯吱”的聲響,在寂靜的雪原上格外刺耳。

      “隊長,風速每秒三米,氣溫零下三十五度,冰層厚度最薄處約八十公分,符合通行條件。”通訊兵小李趴在陳峰身邊,壓低聲音匯報,凍得發紫的手指緊緊攥著一個簡易風速儀——那是陳峰用繳獲的日軍零件改裝的,在這個連指南針都稀罕的年代,這樣的“現代裝備”讓義勇軍的偵察精度提升了不止一個檔次。

      陳峰微微點頭,沒有說話,只是從背包里掏出一張折疊的地圖,展開鋪在冰面上。地圖是他根據記憶和老煙槍提供的底層情報繪制的,上面用鉛筆標注著日軍據點、冰裂縫位置、預定接頭地點,甚至還有江面冰層的厚度分布——這些都是他帶著偵察小隊用了三天時間,晝伏夜出測繪出來的。

      三天前,他們的秘密據點被佐藤英機的“特高課別動隊”突襲,雖然在陳峰的指揮下成功突圍,但隊伍損失慘重,不僅犧牲了十幾名戰士,儲存的danyao和糧食也幾乎耗盡。如今,他們被困在長白山余脈的密林里,前有日軍“冬季大討伐”的重兵圍剿,后無補給,唯一的生路,就是穿越這條冰封的烏蘇里江,與蘇聯遠東情報部門的人接頭,用手里掌握的日軍邊境布防情報,換取急需的buqiang、danyao和電臺。

      “隊長,你看那邊。”狙擊手老黑用下巴指了指日軍炮樓的方向,“剛才巡邏的鬼子,腰間掛著的是南部十四式shouqiang,炮樓里的重機槍手,換彈夾的動作很熟練,應該是老兵。”

      陳峰順著老黑的目光看去,果然看到兩名日軍士兵正靠在炮樓門口抽煙,動作隨意卻警惕,眼神時不時掃過江面。他心里清楚,這座據點是日軍扼守烏蘇里江中段的關鍵,駐守的都是關東軍的精銳,想要悄無聲息地穿過去,難度極大。

      “鬼子的巡邏間隔是三十分鐘,每次兩人,巡邏路線是從炮樓到下游五百米處的觀察哨,再原路返回。”陳峰的聲音壓得極低,帶著一絲冰碴,“我們只有二十分鐘的窗口期,必須在他們下次巡邏回來前,穿過江面,抵達對岸的樹林。”

      他頓了頓,目光掃過身邊的八名戰士——這是他從隊伍里挑選的精銳,個個身經百戰,卻都面帶疲憊,臉上凍得通紅,嘴唇干裂起皮。連續幾天的急行軍和斷糧,已經讓他們快到了極限。

      “記住,”陳峰的目光變得銳利起來,“江面的冰裂縫都做了標記,跟著我走,不許偏離路線。遇到緊急情況,聽我命令,不許擅自開槍,用匕首解決,明白嗎?”

      “明白!”戰士們齊聲回應,聲音不大,卻透著一股決絕。

      陳峰深吸一口氣,攥了攥藏在袖口的軍用匕首——這是他穿越時唯一帶在身上的現代裝備,刀身采用特種合金打造,鋒利無比,此刻在嚴寒中泛著冷光。他看了一眼手表(同樣是穿越帶來的,電池已經快耗盡,只能勉強顯示時間),指針指向下午兩點十五分,距離下一次巡邏還有五分鐘。

      “準備行動。”陳峰低喝一聲,率先從冰丘后面滑了出去,身體緊貼著冰面,像一只蟄伏的獵豹,快速向江面移動。

      冰面光滑如鏡,稍不留神就會滑倒。陳峰的動作輕盈而穩健,每一步都踩在事先標記好的安全區域,避開那些看似堅固、實則下面是空洞的薄冰。戰士們緊隨其后,保持著兩米的間距,動作整齊劃一,沒有發出一點多余的聲響。

      寒風呼嘯著掠過江面,卷起地上的積雪,打在臉上生疼。陳峰的眼睛緊緊盯著前方,耳朵捕捉著周圍的一切動靜——日軍炮樓里傳來的咳嗽聲、遠處樹林里的鳥鳴、冰層下暗流涌動的細微聲響,所有信息都在他的腦海里快速整合,形成一幅實時的戰場態勢圖。

      這是現代特種部隊的訓練成果,即使在沒有衛星、沒有雷達的民國戰場,他依然能憑借敏銳的感官和專業的戰術素養,在絕境中尋找生機。

      就在他們穿過三分之二江面,距離對岸還有一百多米時,意外突然發生。

      “咔嚓——”

      一聲輕微的冰裂聲響起,位于隊伍中間的戰士王二柱腳下的冰層突然下陷,他驚呼一聲,身體瞬間失去平衡,一條腿掉進了冰裂縫里。

      “別動!”陳峰立刻停下腳步,低喝一聲,同時示意身邊的老黑和小李上前支援。

      王二柱臉色慘白,凍得發抖的手緊緊抓住冰沿,身體懸在冰裂縫上方,下面是漆黑冰冷的江水,散發著刺骨的寒氣。“隊、隊長,我……”

      “別說話,保持冷靜。”陳峰快速爬到冰裂縫邊,觀察了一下裂縫的寬度和深度,“老黑,用背包帶纏住他的腰,小李,你拉住我,我拉他上來。”

      老黑立刻解下背上的背包帶,小心翼翼地遞到王二柱手里,讓他纏在腰上。小李則趴在冰面上,死死抱住陳峰的雙腿,防止他被拖進裂縫。

      陳峰抓住背包帶,深吸一口氣,雙臂用力,試圖將王二柱拉上來。然而,冰層經過剛才的下陷,變得更加脆弱,“咔嚓”聲再次響起,裂縫正在緩緩擴大。

      “快!再加把勁!”老黑也上前抓住背包帶,和陳峰一起用力。

      王二柱咬著牙,拼命向上蹬,身體一點點往上挪。就在他的上半身快要爬上冰面時,遠處的日軍炮樓里突然傳來一聲大喝:“那邊有人!開槍!”

      緊接著,“噠噠噠——”九二式重機槍的槍聲打破了寂靜,子彈呼嘯著掠過江面,打在冰面上,濺起一片片冰屑。

      “不好!被發現了!”小李臉色大變。

      “放棄救援,快撤!”陳峰當機立斷,他知道,重機槍的射程足以覆蓋整個江面,再拖延下去,所有人都得死在這里。

      “隊長!不能丟下二柱!”老黑急紅了眼,不肯松手。

      “這是命令!”陳峰的聲音帶著不容置疑的威嚴,“我們不能為了一個人,讓所有人都犧牲!快撤!”

      王二柱也看出了局勢的危急,他咬了咬牙,突然松開了抓住背包帶的手,朝著陳峰大喊:“隊長,照顧好兄弟們!殺鬼子!”

      話音未落,他的身體便墜入了冰冷的江水中,只留下一道轉瞬即逝的漣漪。

      “二柱!”老黑發出一聲悲憤的嘶吼,想要沖過去,卻被陳峰死死按住。

      “走!”陳峰的眼睛通紅,拳頭攥得咯咯作響,心里像被刀割一樣疼。他不是冷血,只是作為隊長,他必須做出最理性的選擇——犧牲一個人,保住更多人的性命。這是現代特種部隊的鐵律,也是他穿越到這個時代后,無數次被迫面對的殘酷現實。

      但他的ptsd,在這一刻被徹底觸發。現代戰場上戰友犧牲的畫面,與眼前王二柱墜入江中的場景重疊在一起,讓他的胸口一陣窒息,耳邊仿佛響起了密集的槍聲和baozha聲。

      “隊長,快走!鬼子過來了!”小李拉了拉陳峰的胳膊,指著正在快速逼近的日軍巡邏隊。

      陳峰猛地回過神,壓下心中的悲痛和眩暈,大喊道:“跟我走!目標對岸樹林!”

      他率先起身,朝著對岸狂奔。戰士們緊隨其后,子彈在他們身邊呼嘯而過,打在冰面上,留下一個個彈坑。

      日軍的重機槍持續掃射,同時,炮樓里又沖出了十幾名日軍士兵,朝著他們追來。皮靴踩在冰面上的聲響越來越近,身后的槍聲也越來越密集。

      “老黑,掩護!”陳峰大喊一聲,同時從背包里掏出一枚自制的手榴彈——這是他用日軍的炮彈碎片和炸藥改裝的,威力有限,但足夠制造混亂。

      老黑立刻停下腳步,趴在冰面上,端起加裝了簡易瞄準鏡的漢陽造buqiang,瞄準追在最前面的日軍士兵。“砰!”一聲槍響,那名日軍士兵應聲倒地,眉心出現一個血洞。

      老黑是陳峰親手培養的神射手,在陳峰的指導下,他掌握了現代狙擊戰術,精準度遠超這個時代的普通士兵。這一槍,瞬間震懾了追擊的日軍。

      陳峰抓住這個機會,拉開手榴彈的引線,朝著日軍人群的方向扔了過去。“轟!”一聲baozha,積雪和冰屑四濺,幾名日軍士兵被炸倒在地。

      “撤!”陳峰大喊,帶領著戰士們繼續向對岸狂奔。

      終于,在日軍的槍聲再次密集起來之前,他們沖進了對岸的樹林。樹林里的積雪更深,樹木茂密,正好可以用來隱蔽。

      陳峰帶領著戰士們鉆進密林深處,跑了大約半個小時,才停下腳步,找了一處背風的山洞暫時休整。

      山洞里一片漆黑,彌漫著潮濕的寒氣。戰士們紛紛坐下,大口大口地喘著粗氣,臉上滿是疲憊和悲痛。老黑靠在洞壁上,雙手抱著buqiang,眼淚無聲地滑落——王二柱是他從小一起長大的兄弟,兩人一起參軍,一起加入義勇軍,如今卻陰陽兩隔。

      陳峰走到山洞深處,背對著大家,點燃了一根火柴,借著微弱的火光,看著自己凍得發紫的雙手。剛才王二柱墜入江中的畫面,一直在他腦海里盤旋,讓他無法平靜。他知道自己的選擇是正確的,但內心的愧疚和痛苦,卻像潮水一樣淹沒了他。

      這就是戰爭,殘酷而無情。作為穿越者,他擁有未來的記憶和頂尖的軍事技能,卻依然無法保護身邊的每一個人。他能預判日軍的行動,卻無法阻止戰友的犧牲;他能制定精密的戰術,卻無法改變這個時代的苦難。

      “隊長,”小李走到陳峰身邊,遞過來一塊干硬的窩頭,“吃點東西吧,我們已經一天沒吃東西了。”

      陳峰接過窩頭,卻沒有胃口。他看著小李凍得干裂的嘴唇,又看了看山洞里其他戰士,心里五味雜陳。這些戰士,大多是農民、礦工,甚至是綠林好漢,他們沒有接受過正規的軍事訓練,卻憑著一腔愛國熱血,跟著他在冰天雪地里抗擊日軍。他們想要的,只是保住自己的家園,保護自己的親人,而他,卻一次次讓他們面臨死亡的威脅。

      “對不起。”陳峰輕聲說,聲音帶著一絲沙啞。

      小李愣了一下,隨即明白過來,他搖了搖頭:“隊長,不怪你。二柱的死,是鬼子害的。我們都知道,跟著你,是為了打鬼子,為了國家,就算死,我們也心甘情愿。”

      其他戰士也紛紛附和:“是啊,隊長,不怪你!”

      “我們一定要殺更多的鬼子,為二柱報仇!”

      “為二柱報仇!”

      山洞里響起了戰士們悲憤的吶喊,聲音不大,卻透著一股視死如歸的決心。

      陳峰看著眼前這些樸實而勇敢的戰士,心里的愧疚和痛苦漸漸被一股強烈的使命感取代。他不能讓戰士們的犧牲白費,他必須盡快拿到蘇聯的援助,壯大隊伍,殺更多的鬼子,把日軍趕出中國。

      他咬了咬牙,把窩頭塞進嘴里,用力咀嚼著。干硬的窩頭刺得喉嚨生疼,但他卻吃得格外用力。他知道,只有保持體力,才能應對接下來的挑戰。

      就在這時,山洞外突然傳來一陣輕微的腳步聲,緊接著,一個熟悉的聲音響起:“陳隊長,在嗎?”

      陳峰立刻警惕起來,示意戰士們握緊武器。他走到洞口,借著洞口透進來的微光,看到一個穿著破舊棉襖、戴著狗皮帽子的中年男人站在外面,正是老煙槍安排在邊境的聯絡員,外號“瘦猴”。

      “瘦猴,你怎么來了?”陳峰問道,語氣帶著一絲警惕。他們約定的接頭地點不是這里,瘦猴突然出現,讓他有些不安。

      瘦猴搓了搓凍得發紫的手,臉上帶著焦急的神色:“陳隊長,出事了。蘇聯那邊的人改變了接頭地點,讓我們去下游的鷹嘴崖見面。還有,林姑娘那邊,可能遇到麻煩了。”

      “林晚秋?”陳峰的心猛地一沉,“她怎么了?”

      林晚秋此刻正在距離烏蘇里江幾十里外的一個“集團部落”里。

      所謂“集團部落”,是日軍為了切斷義勇軍與民眾的聯系,推行的“歸屯并戶”政策的產物。日軍把分散居住在各村各莊的百姓,強行趕到指定的區域,用鐵絲網圍起來,派士兵看守,美其名曰“保護百姓”,實則是把百姓當成了人質,防止他們給義勇軍提供糧食和情報。

      這個“集團部落”名叫向陽屯,原本是一個有幾百戶人家的村莊,被日軍強行改造后,塞進了周邊十幾個村子的百姓,足足有兩千多人。部落里的房子都是臨時搭建的茅草屋,擁擠不堪,衛生條件極差,冬天沒有足夠的取暖設備,很多老人和孩子都凍得瑟瑟發抖。

      林晚秋穿著一身補丁摞補丁的棉襖,頭上裹著一塊頭巾,臉上抹了些鍋底灰,裝作是部落里的普通百姓,混在人群中。她的任務是聯系部落里的愛國志士,組織他們秘密傳遞情報、藏匿糧食,同時尋找機會,把部落里的老弱病殘轉移出去,送到抗聯的根據地。

      此刻,她正站在一口水井旁,假裝打水,眼角的余光卻在觀察著部落門口的日軍守衛。兩名日軍士兵端著buqiang,靠在鐵絲網邊,眼神兇狠地掃視著進出部落的百姓,凡是攜帶包裹的,都會被強行搜查,一旦發現糧食或可疑物品,就會被當場毒打,甚至直接槍殺。

      “晚秋妹子,你可算來了。”一個穿著破舊棉褲、背著一捆柴火的老漢走到林晚秋身邊,壓低聲音說。他是部落里的老村長,名叫張大爺,暗中一直幫助義勇軍,是林晚秋的重要聯絡人。

      “張大爺,情況怎么樣?”林晚秋一邊打水,一邊輕聲問道。

      張大爺嘆了口氣:“別提了,鬼子最近查得越來越嚴了。昨天,李二柱家的小子,因為偷偷給山里的義勇軍送了兩個窩頭,被鬼子發現了,當場就被槍斃了,尸體還掛在部落門口示眾,慘啊!”

      林晚秋的心里一緊,握著水桶的手不自覺地用力。她能想象到那種場景,日軍的殘暴,她早已見識過太多。

      “還有,”張大爺的聲音更低了,“鬼子今天上午又抓走了十幾個年輕小伙子,說是要去修公路,其實就是去當苦力,能不能活著回來,都不好說。”

      林晚秋咬了咬牙,眼神里閃過一絲憤怒。日軍的“歸屯并戶”,不僅讓百姓失去了家園,還要遭受無休止的壓迫和剝削,很多人都在饑餓和寒冷中死去,還有更多的人被抓去當苦力,最終慘死在日軍的皮鞭下。

      “張大爺,我們藏的糧食還安全嗎?”林晚秋問道。他們在部落里的幾處隱蔽地點,藏了幾千斤糧食,都是百姓們從牙縫里省出來的,準備偷偷送給義勇軍。

      “暫時安全,”張大爺點了點頭,“但鬼子最近好像得到了消息,說是要在部落里進行一次大搜查,估計很快就會找到我們藏糧的地方。”

      林晚秋的心里咯噔一下。如果糧食被日軍搜走,不僅義勇軍會面臨斷糧的危機,部落里的百姓也會遭到殘酷的報復。

      “不行,我們必須把糧食轉移出去。”林晚秋果斷地說,“張大爺,你能不能聯系幾個可靠的人,今晚就行動,把糧食送到山里的秘密據點。”

      張大爺猶豫了一下:“可是,部落門口看守得那么嚴,怎么運出去啊?而且,晚上鬼子的巡邏隊更多,一旦被發現,后果不堪設想。”

      林晚秋沉思了片刻,腦海里浮現出陳峰教給她的一些戰術技巧。“我們可以聲東擊西。”她說,“今晚三更,我去引開門口的守衛,你們趁機把糧食裝上車,從部落后面的狗洞鉆出去,那里的鐵絲網我已經偷偷剪開了一個口子。”

      “可是,這樣太危險了。”張大爺擔心地說,“你一個姑娘家,萬一被鬼子發現了……”

      “放心吧,張大爺,我有辦法。”林晚秋的眼神堅定,“為了糧食,為了百姓,也為了山里的戰士們,我必須這么做。”

      她從懷里掏出一個小小的紙包,遞給張大爺:“這是陳隊長教我做的煙霧彈,里面是辣椒粉和硫磺,點燃后會冒出大量的煙霧,能暫時迷住鬼子的眼睛。今晚三根,我會在部落東邊的空地上點燃它,吸引鬼子的注意力,你們趁機行動。”

      張大爺接過紙包,點了點頭:“好,我這就去聯系人手。晚秋妹子,你一定要小心。”

      林晚秋點了點頭,提著水桶,轉身朝著自己的茅草屋走去。她知道,今晚的行動九死一生,但她沒有退路。她不僅要轉移糧食,還要把部落里被抓的年輕小伙子救出來,這是她的使命,也是她對陳峰的承諾。

      回到茅草屋,林晚秋簡單收拾了一下,把一把自制的短刀藏在腰間。這把短刀是陳峰送給她的,用日軍的刺刀改裝而成,鋒利無比。她坐在床邊,看著窗外漆黑的夜空,心里不由得想起了陳峰。

      不知道他現在怎么樣了?是不是已經順利穿越烏蘇里江,和蘇聯人接上了頭?有沒有拿到援助?

      自從陳峰率隊出發后,她就一直擔心。烏蘇里江的冬季,環境惡劣,日軍的防守又嚴密,她真怕陳峰會出什么意外。

      但她知道,陳峰是個有能力、有擔當的人,他一定能克服困難,完成任務。而她,也必須做好自己的事情,為他分擔壓力,為抗日事業貢獻自己的力量。

      她想起了兩人第一次見面的場景,在沈陽的街頭,陳峰像天神下凡一樣,救了被日本浪人騷擾的她。那時候,她覺得陳峰神秘而強大,對他充滿了好奇和敬佩。后來,隨著接觸的增多,她漸漸發現,陳峰雖然外表冷漠,但內心卻非常善良,他關心戰士,愛護百姓,為了抗日事業,不惜犧牲一切。

      她對陳峰的感情,也從最初的敬佩,慢慢變成了愛慕。在這個亂世中,陳峰就像一盞明燈,照亮了她前行的道路,讓她有勇氣面對一切困難和危險。

      “陳峰,你一定要平安回來。”林晚秋在心里默念,眼神里充滿了期盼。

      就在這時,茅草屋的門突然被一腳踹開,幾名日軍士兵闖了進來,為首的是一個穿著軍官制服的日軍少佐,眼神陰鷙,正是佐藤英機的手下,負責管理這個“集團部落”的小野次郎。

      “你的,什么人?”小野次郎用生硬的中文問道,眼神死死盯著林晚秋。

      林晚秋心里一驚,臉上卻故作鎮定:“我是部落里的百姓,叫李小花。”

      “李小花?”小野次郎冷笑一聲,走到林晚秋面前,一把抓住她的手腕,“你的,不像普通百姓。我聽說,最近有義勇軍的女特務混進了部落,是不是你?”

      林晚秋的心里咯噔一下,強作鎮定地說:“太君,你誤會了,我真的是普通百姓,不是什么特務。”

      “誤會?”小野次郎用力捏著林晚秋的手腕,疼得林晚秋皺起了眉頭,“你的手上,沒有老繭,不像干過活的百姓。而且,你的眼神,很聰明,不像那些愚蠢的zhina人。”

      他轉頭對身邊的日軍士兵說:“把她帶走,好好審問,我相信,她一定會說出義勇軍的秘密。”

      兩名日軍士兵立刻上前,架起林晚秋的胳膊,就要往外走。

      林晚秋知道,一旦被日軍帶走,后果不堪設想。她必須想辦法逃走。

      就在這時,她突然想起了腰間的短刀。她趁日軍士兵不注意,悄悄抽出短刀,猛地朝著架著她的一名日軍士兵的大腿刺去。

      “啊!”那名日軍士兵慘叫一聲,松開了手。

      林晚秋趁機掙脫,轉身朝著門口跑去。

      “抓住她!”小野次郎大喊一聲,拔出腰間的軍刀,朝著林晚秋追了過去。

      林晚秋拼命地跑,穿過擁擠的茅草屋,朝著部落東邊的空地跑去。她知道,只有點燃煙霧彈,才能有一線生機。

      日軍士兵在后面緊追不舍,槍聲和喊叫聲在部落里回蕩。百姓們紛紛從家里探出頭來,看到被日軍追趕的林晚秋,臉上都露出了擔憂的神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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