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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18章 鐵軌下的引線

      奉天城的秋老虎比刀還烈。

      陳峰蹲在奉天站貨場的陰影里,第三根煙燃到了指尖才驚覺。燙痕烙在虎口,他卻沒像往常那樣猛甩手——三天前在北大營外,他見過比這更疼的傷:一個東北軍新兵被日軍的刺刀挑穿了手掌,白森森的骨碴混著血珠滴在鐵軌上,那小子愣是咬著牙沒哼一聲,直到被巡邏隊拖走時,眼睛還死死盯著奉天城的方向。

      “陳兄弟,這煙葉子夠勁兒吧?”老煙槍從貨堆后鉆出來,手里攥著個油紙包,油星子洇透了紙,散著股生肉的腥氣,“剛從南滿鐵路的小鬼子那兒‘借’的,據說還是東京運過來的‘特供’。”

      陳峰接過煙荷包,手指觸到老煙槍手腕上的疤——那是甲午年留下的,子彈擦著骨頭過去,在皮肉上剜出個月牙形的坑。這老頭總說“傷疤是男人的勛章”,可每次摸到這道疤,他渾濁的眼睛里總會泛起層水汽,像想起了什么比子彈更疼的事。

      “佐藤英機的人,還在盯著北大營?”陳峰把煙絲摁進煙斗,火星在暮色里亮了亮。三天前他冒險潛入日軍獨立守備隊營地,在作戰室的黑板上看到了用粉筆寫的“柳條湖”三個字,旁邊畫著個歪歪扭扭的炸藥桶,標注時間是九月十八日夜十點。

      老煙槍往地上啐了口唾沫,碎牙混著血絲濺在鐵軌縫里。“何止盯著?昨天下午,有個穿和服的娘們混進了北大營西大營門,給哨兵塞了盒櫻花糖——那糖紙里裹的是張地圖,標著軍火庫的位置。”他湊近了些,聲音壓得像蚊子哼,“我那拉黃包車的老伙計看見了,那娘們耳后有顆痣,跟佐藤英機身邊那個翻譯官一模一樣。”

      陳峰的指節猛地收緊,煙斗柄在掌心硌出道白痕。他想起穿越前看過的史料:九一八事變前,日本關東軍情報課確實向東北軍內部安插了大量間諜,有男有女,甚至還有人混進了榮臻的指揮部,把東北軍的布防圖抄了個底朝天。

      “那哨兵……”

      “被軍法處的人帶走了。”老煙槍往貨場深處瞥了眼,那里堆著十幾個蓋著帆布的木箱,印著“滿洲鐵道株式會社”的字樣,“說是‘通敵’,其實就是個剛入伍的娃,哪見過那陣仗?那娘們用日語跟他說‘家鄉的味道’,他就稀里糊涂接了。”

      陳峰站起身,帆布下的木箱輪廓在暮色里顯得格外沉。他前天夜里摸過,箱板縫隙里漏出的不是煤塊或鋼軌,而是金屬摩擦的“咔嗒”聲——是buqiang,而且是日軍最新式的三八式。

      “這些軍火,今晚要運去柳條湖。”他低聲道,目光掃過鐵軌延伸的方向。夕陽把鐵軌的影子拉得老長,像兩條淌血的傷口,“佐藤英機這是在做兩手準備:一邊用間諜摸清北大營的軟肋,一邊把武器往前線送。”

      老煙槍突然拽了拽他的胳膊,往貨場東側指。陳峰順著他的視線看去,只見三個穿黑色短打的漢子正圍著個黃包車,其中一個的手按在車座下,指節動得飛快——那是老煙槍教給“包打聽”們的暗號:發現可疑人物。

      黃包車上坐著個穿學生制服的姑娘,藍布裙子沾了泥,草帽壓得很低,露出的半張臉在暮色里白得像紙。她正往貨場這邊望,手指無意識地絞著書包帶,帶扣上的梅花形紋身在余暉里閃了下——陳峰的心猛地一跳,那是林晚秋的書包,他上周在中街百貨看見過,同款的帶扣早就斷貨了。

      “是林家大小姐?”老煙槍瞇起眼,煙桿在貨堆上磕了磕,“她爹昨天剛跟日本商會簽了糧米合同,怎么這會兒跑到這鬼地方來?”

      陳峰沒說話,悄悄摸向腰間的三棱軍刺——那是他穿越時唯一帶在身上的現代裝備,刀身淬過特殊涂層,在夜里能隱去寒光。他記得林晚秋說過,她爹林世昌的糧棧就在南滿鐵路旁,日軍最近總以“檢查”為名,扣下往北大營送的糧食,父女倆為此吵了好幾次。

      “別沖動。”老煙槍按住他的手,煙袋鍋里的火星晃了晃,“你看她車后跟著的人——穿黑布鞋,褲腳扎著綁腿,是警察廳偵緝隊的。”

      陳峰果然看見黃包車后十幾步遠,跟著兩個便衣,其中一個的腰間鼓鼓囊囊,像是揣著槍。這兩人走得極慢,眼睛卻不住往林晚秋的方向瞟,顯然是在“護送”,而非“監視”——更像是怕她跑了。

      林晚秋突然從書包里掏出個紙團,趁黃包車經過貨堆時,猛地往陰影里一扔。紙團劃過道弧線,正好落在陳峰腳邊,帶著股淡淡的洋槐花香——是她常用的那款香水,上周在教會學校門口,他聞到過同樣的味道。

      兩個偵緝隊的人似乎沒察覺,依舊慢悠悠地跟著。林晚秋卻突然停下車,轉身對他們說了句什么,聲音被貨場的風刮得散了,只看見她抬手攏了攏草帽,耳尖在夕陽下紅得像火燒。

      “她在拖延時間。”陳峰撿起紙團,指尖觸到里面硬硬的東西,像塊金屬。展開紙時,一股油墨味撲面而來——是張日軍軍營的布防圖,用鉛筆標注著崗哨換班的時間,其中“柳條湖”三個字被圈了個紅圈,旁邊寫著“炸藥埋于鐵軌300米處,由獨立守備隊第二大隊負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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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紙的右下角畫著個小小的十字,旁邊有行娟秀的字:“爹的糧棧倉庫,第三排貨架后有暗道,能通到北大營東墻。”

      陳峰的喉結滾了滾。他上周潛入日軍營地時,確實發現第二大隊的營房里堆著不少炸藥,當時還納悶他們要往哪運——現在才明白,佐藤英機根本沒打算把戰場設在北大營內,而是想用鐵軌baozha制造“中國軍隊破壞南滿鐵路”的假象,再名正順地炮轟北大營。

      “這丫頭,是把身家性命都押上了。”老煙槍看著林晚秋的黃包車消失在貨場出口,煙桿在手里轉了個圈,“偵緝隊的人是她爹派來的,怕她跟你扯上關系,被日軍盯上。”

      陳峰把布防圖折成小塊塞進懷里,軍刺的棱角硌著肋骨,讓他想起穿越前的最后一場演習——當時他也是這樣,帶著隊友潛入“敵營”,卻在最后關頭踩中了詭雷。baozha的火光里,他好像看見隊友們的臉,和北大營那個被挑穿手掌的新兵重疊在一起。

      “得去趟北大營。”他站起身,鐵軌在腳下微微震動,遠處傳來火車進站的鳴笛聲,悠長而沉悶,像某種不祥的預兆,“趙山河說過,他的連隊負責東墻防務,這張圖或許能讓他信我一次。”

      老煙槍突然抓住他的胳膊,力氣大得不像個五十歲的老頭。“你瘋了?昨天張副旅長剛把你當成‘日本間諜’抓起來,要不是趙連長拼命保你,你現在還關在禁閉室里!”他往貨場外看了眼,暮色已經濃得化不開,“再說,就算趙連長信你,他能調動部隊嗎?榮臻的命令是‘不準抵抗,不準開槍’,誰要是敢違令,軍法處置!”

      陳峰想起張副旅長那張油光锃亮的臉。昨天他把日軍演習的情報遞上去時,那胖子正用銀簽子挑著燕窩,聽完只冷笑了聲:“陳峰?哪冒出來的野小子?敢造謠惑眾,是不是想挑撥中日關系?”說著就叫衛兵把他拖出去,要不是趙山河聞訊趕來,說他是“自己人,有點瘋病”,恐怕現在已經被當成“漢奸”槍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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