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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14章 煙袋鍋與柳葉刀

      奉天站的蒸汽還沒散盡,陳峰已經攥碎了第三根煙卷。

      老煙槍蹲在月臺上,煙袋鍋里的關東煙燃得噼啪響,火星子在暮色里明明滅滅。"我說陳老弟,你這手勁能捏碎石頭,咋就捏不碎日本人的心思?"他往地上啐了口帶煙油的唾沫,"佐藤那狗東西的眼線,從你在三井洋行門口放倒那幾個浪人起,就沒離過你三丈遠。"

      陳峰盯著鐵軌盡頭的黑暗。三天前他冒充搬運工混進日軍獨立守備隊營地,借著月色在倉庫后墻摸到了三組摩斯電碼——不是演習調度,是軍火入庫清單:三八式buqiang兩千支,九二式重機槍三十挺,還有兩列悶罐車的黃色炸藥。

      "七旅的趙連長怎么說?"老煙槍的煙袋鍋在鞋幫上磕了磕。

      "他把我當瘋子。"陳峰的聲音裹著寒氣,"說我拿江湖傳聞當軍情,還說再敢散布謠就把我捆去軍法處。"

      老煙槍嘿嘿笑起來,露出缺了半顆的門牙:"趙山河那小子是個炮筒子,可他爹是山雕啊!當年在長白山跟俄國人干仗,一把獵槍能打穿狗熊的腦袋。這虎崽子心里頭有火,就是被上頭的不抵抗憋得難受。"他忽然壓低聲音,"要我說,你得找個能讓他信的東西。"

      陳峰摸出懷里的筆記本,借著站臺昏暗的路燈翻開。上面是他憑記憶畫的關東軍布防圖,用紅筆圈出了南滿鐵路沿線的七個崗哨——其中三個是白天剛增設的。"明天早上七點,獨立守備隊第三大隊會換防。"他指尖敲在"柳條湖"三個字上,"他們要在那里搞夜間實彈演習。"

      老煙槍的煙袋鍋"當啷"掉在地上。"柳條湖?那地方離北大營就三里地!"他慌忙撿起煙袋,煙葉撒了一地,"日本人瘋了?在東北軍眼皮子底下實彈演習?"

      "他們不是瘋了。"陳峰合上筆記本,"是準備好了。"

      晚風卷著蒸汽吹過來,帶著煤煙和鐵銹的味道。月臺上的小販開始收攤,鐵皮飯盒碰撞的聲響里,隱約能聽見南滿鐵路辦公樓傳來的留聲機聲——是《松花江上》,被日本人禁了三個月,不知哪個膽大包天的還在偷偷放。

      "我得再去趟北大營。"陳峰起身時,腰間的三棱軍刺硌了肋骨一下。這是他穿越時唯一帶在身上的東西,此刻在粗布短褂下硌得人發慌。

      "等等。"老煙槍拽住他的胳膊,從懷里掏出個油布包,"這是百草堂的李大夫托我給你的。說你那天在街頭打架,胳膊上的傷口該換藥了。"

      油布包里是一小瓶磺胺粉和幾塊紗布,還有張折疊的藥方。陳峰展開一看,上面用毛筆寫著"活血化瘀"四個字,底下卻用鉛筆描了個極小的"林"字。

      "這姑娘......"老煙槍瞇眼笑,"那天你救她的時候,她把你掉的紐扣都撿走了。"

      陳峰捏著那張藥方,忽然想起三天前的奉天街。日本浪人揮著軍刀砍過來時,林晚秋尖叫著把手里的書砸過去,精裝的《新約圣經》在浪人臉上砸出個紅印。她的白裙子沾了灰,卻梗著脖子罵"你們這群強盜",像只炸毛的小鴿子。

      "她爹是林世昌。"老煙槍踹了踹鐵軌,"商會副會長,跟日本人做綢緞生意的。這姑娘在教會學校讀書,滿腦子都是自由平等,跟她爹不對付。"

      陳峰把藥方塞進口袋,指尖觸到紗布的表面。"你幫我遞個花給她。"他望著遠處關東軍司令部的燈火,"問問她,能不能弄到奉天城的水電圖。"

      老煙槍吹了聲口哨:"你這是要......"

      "我要讓趙山河親眼看看,日本人在他眼皮子底下埋了多少炸藥。"

      林公館的西洋鐘敲了十下時,林晚秋正把水電圖往《天演論》里夾。

      窗外的石榴樹影晃了晃,她慌忙吹滅臺燈。月光從百葉窗漏進來,在地板上割出幾道亮痕,照見書桌上攤開的日軍布防圖——是她昨天借口給日本商會送樣品,在佐藤英機的辦公室偷偷描下來的。

      "晚秋?"林世昌的聲音在門外響起,帶著酒氣,"睡了嗎?爹給你帶了東京的和服。"

      林晚秋把書塞進書柜最上層,用《全唐詩》擋住。"爹,我睡了。"她對著鏡子理了理頭發,鏡子里的姑娘臉色發白,左眉角還有塊淤青——是昨天被爹打的。

      門被推開,林世昌帶著一身酒氣闖進來,手里捧著件藕粉色的和服。"你看這料子,東京最時興的。"他往桌上一放,和服的腰帶滑下來,露出里面裹著的幾捆法幣,"佐藤少佐說了,只要你去參加下周的日中親善舞會,他就把糧棧的稅再降三成。"

      林晚秋盯著那些法幣,忽然想起昨天在貧民窟看到的景象。三個孩子搶半塊發霉的窩頭,孩子娘坐在土坯房門口哭,懷里還揣著剛餓死的小兒子。

      "爹,你知道城西的張記糧棧嗎?"她的聲音發顫,"日本人把他的存糧全搶了,還放火燒了鋪子。張掌柜一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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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懂什么!"林世昌把和服往地上一摔,法幣撒了一地,"現在是亂世!保住林家才最重要!你以為佐藤為什么對咱們客氣?還不是看在你能說英語,能跟那些洋鬼子打交道!"他忽然抓住女兒的手腕,指節捏得發白,"我警告你,別跟那些學生瞎混!更別招惹那個姓陳的!"

      林晚秋猛地甩開他的手,眉角的淤青在月光下泛著青。"陳峰怎么了?"她往前一步,胸口起伏著,"他至少敢打日本人,不像你......"

      "啪!"

      耳光響在寂靜的夜里,像塊石頭砸進冰窟窿。林晚秋捂著臉,看著父親的手還揚在半空,指縫里漏出的月光忽然變得刺眼。

      林世昌的酒勁醒了大半,他張了張嘴,想說什么,最終卻抓起地上的法幣,摔門而去。

      腳步聲遠了,林晚秋才滑坐在地上。書柜最上層的《天演論》掉下來,攤開在"物競天擇,適者生存"那一頁。她忽然想起陳峰在奉天街說的話——"有些東西,比活著更重要"。

      窗外傳來黃包車的鈴鐺聲,三短兩長,是老煙槍約定的暗號。林晚秋爬起來,從床板下摸出個油紙包,里面是她偷偷從家里藥箱拿的碘酒和嗎啡。

      她推開后窗,老煙槍正蹲在石榴樹下抽煙。"陳先生要的水電圖,我畫好了。"她把包扔下去,"但你告訴他,奉天的地下管網是光緒年間修的,很多地方早就改了道。他要是想用這個......"

      "他想炸掉日本人的軍火庫。"老煙槍接住紙包,煙袋鍋里的火星映著他的老臉,"在北大營西邊的倉庫,存著三千發炮彈。"

      林晚秋的呼吸頓住了。她想起上個月去醫院實習,看到被日軍打傷的東北軍士兵,腿上的傷口爛得能看見骨頭。"我能幫他。"她忽然說,"那家倉庫的總工程師是教會醫院的董事,我認識他女兒。"

      老煙槍抬頭看她,月光在姑娘眼里亮得驚人。"你爹要是知道了......"

      "他早就不是我爹了。"林晚秋轉身回屋,抓起桌上的聽診器塞進包里,"明天早上八點,讓陳先生在小南教堂等我。我帶他去見工程師。"

      窗外的風卷著石榴葉響,老煙槍摸出煙袋,忽然發現煙絲早就涼透了。

      北大營的晨霧里,趙山河正把刺刀往槍套里塞。

      操場上的士兵稀稀拉拉地練著刺殺,喊殺聲有氣無力。第三排的王二柱動作慢了半拍,被他一鞭子抽在背上:"沒吃飯嗎?日本人要是打進來,你們就用嘴咬?"

      王二柱捂著背嘟囔:"連長,上頭說了,日本人就是演習......"

      "演習個屁!"趙山河一腳踹翻旁邊的danyao箱,里面的漢陽造buqiang摔出來,槍栓上全是銹,"他們的炮都架到城墻根了,你還跟我說是演習?"

      他煩躁地抓了抓頭發,想起昨天那個叫陳峰的年輕人。那人穿著件洗得發白的短褂,眼神卻比關東軍的軍刀還利。"柳條湖有炸藥","夜間演習是幌子","三天內必出事"——這些話像烙鐵似的燙在他心上。

      可營長把他罵了回來:"趙山河,你想嘩變嗎?少帥有令,不準跟日本人起沖突!"

      "他娘的少帥!"趙山河往地上啐了口唾沫。三年前他爹"山雕"在長白山被日軍圍殺,臨死前讓他"守好東北的地"。可現在,他手里的槍連子彈都配不齊,還得聽著日本人在城門口耀武揚威。

      "連長!營部讓你去一趟!"通信兵跑過來,手里拿著張電報,"說是北平來的急電。"

      趙山河接過電報,上面的字擠在一起,像爬滿了蛆蟲:"嚴防異動,避免沖突,一切聽候中央指示。"他捏著電報的手在抖,紙角被捏出了毛邊。

      "讓弟兄們加強警戒。"他忽然對通信兵說,"尤其是西邊的崗哨,每隔半小時查一次。"

      通信兵愣了:"營長說......"

      "出了事我擔著!"趙山河扯開領口,露出脖子上掛的狼牙——那是他爹留給他的,"去!"

      通信兵跑開后,趙山河望著遠處的奉天城。晨霧里,日本領事館的太陽旗飄得刺眼。他摸出懷里的酒葫蘆,灌了口燒刀子,辣勁從喉嚨燒到胃里,卻壓不住心里的寒意。

      這時,崗哨忽然喊起來:"誰?站住!"

      趙山河拔槍沖過去,看見個穿短褂的年輕人正和哨兵拉扯。那人轉過身,晨光落在他臉上,是陳峰。

      "你怎么來了?"趙山河把槍收起來,示意哨兵退下。

      "我給你帶了樣東西。"陳峰從懷里掏出張圖,"奉天水電總局的工程師畫的,日軍倉庫底下的水管走向。"他指著圖上的紅點,"這里,離danyao庫不到五米,有個檢修井。"

      趙山河盯著圖上的紅點,忽然明白過來:"你想......"

      "今晚十點,他們會在倉庫西側卸炸藥。"陳峰的聲音壓得很低,"我需要十個會水的弟兄,從檢修井進去,把炸藥引信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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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趙山河的酒葫蘆"咚"地掉在地上,酒灑在草地上,很快滲了進去。"你知道這意味著什么嗎?"他抓住陳峰的胳膊,指節發白,"這是主動打日本人,是違抗命令!"

      "那你就看著他們把北大營炸平?"陳峰盯著他的眼睛,"看著你的弟兄們像豬一樣被掃射?"

      遠處傳來日軍的軍號聲,刺得人耳膜疼。趙山河望著操場上那些年輕的士兵,有的才十六歲,臉上還帶著絨毛。

      "我不能讓弟兄們白白送死。"他低聲說,聲音像被砂紙磨過,"你需要什么?"

      陳峰從懷里掏出個油紙包,里面是十根用自行車鏈條改的開鎖器。"檢修井的鎖是德國造的,用這個能打開。"他又拿出張草圖,上面畫著炸藥引信的結構圖,"把延時裝置換成十五分鐘的,等他們把炸藥搬進倉庫......"

      "我知道該怎么做。"趙山河接過東西,塞進懷里,"今晚九點,我在倉庫后墻的老槐樹下等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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