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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2章 暗流

      老煙槍帶著陳峰穿街過巷,腳下的路從青石板變成了土路,空氣中的煤煙味淡了些,多了幾分牲口糞便和劣質燒酒的氣息。轉過一個街角,一片低矮的棚戶區出現在眼前——土坯墻歪歪扭扭,茅草屋頂上壓著石塊防風吹,幾個光屁股的孩子正圍著一只瘦骨嶙峋的狗打轉。

      “到了。”老煙槍停在一間相對完好的土房前,推開吱呀作響的木門,“這是俺一個遠房親戚的房子,他去年去闖關東了,空著也是空著,你先在這兒落腳。”

      陳峰走進屋,里面陳設簡單:一張土炕,一張缺腿的木桌,墻角堆著半袋粗糧。墻上貼著一張泛黃的“關公像”,邊角已經卷起。他摸了摸炕沿,積著一層薄灰,顯然很久沒人住了。

      “委屈點吧。”老煙槍把煙袋往桌上一磕,“在奉天城,有個能遮風擋雨的地方就不錯了。”他從懷里掏出一個布包,打開,里面是兩件灰布短褂和一條褲子,“找個裁縫改改,能穿。”

      陳峰拿起短褂,布料粗糙,針腳歪歪扭扭,和他身上的戰術服天差地別。但他知道,這是融入這個時代的第一步。

      “多少錢?”他問。

      老煙槍擺擺手:“先記賬上,等你站穩腳跟再說。”他走到門口,回頭道,“我去給你弄點吃的,順便打聽下城里的動靜。你別亂跑,這一帶的保長跟日本人走得近。”

      門關上后,陳峰立刻開始檢查屋子。他敲了敲墻壁,確認是實心土坯;推開后窗,外面是一條窄巷,盡頭有個糞堆,是很好的隱蔽出口;他把木桌挪到炕邊,形成一個簡易的防御角,又將墻角的粗瓷碗倒扣在桌上——這是最原始的“警報器”,一旦有人推門,震動會讓碗落地。

      做完這一切,他才脫下戰術靴,揉了揉酸脹的腳踝。靴筒里的軍官證硌得他皮膚發疼,他拿出來,借著從窗欞透進來的光看著照片上的自己。照片里的陳峰穿著作訓服,胸前掛著“龍刃”的徽章,眼神銳利如刀。而現在,他只是一個掙扎在亂世的陌生人。

      他走到桌前,從背包里翻出僅存的一樣“現代物品”——一塊軍用手表。表盤顯示的時間是2023年6月15日,下午4點20分。這個時間對現在的他來說,已經毫無意義。

      兩個小時后,老煙槍回來了,手里提著一個食盒和一卷報紙。

      “喏,小米粥和窩頭,將就吃點。”老煙槍把食盒放在桌上,又攤開報紙,“這是最近的《盛京時報》,你自己看吧,上面寫的和底下發生的,兩碼事。”

      陳峰拿起報紙,頭版頭條是“日中親善,共筑東亞新秩序”,配著一張日軍軍官和偽商會會長握手的照片。他快速翻閱,社會版報道著“日軍演習秩序井然,市民安居樂業”,國際版則在說“英美各國呼吁雙方保持克制”。

      “都是屁話。”老煙槍喝著粥,含糊不清地說,“昨天小日本的浪人在北市場把王鐵匠的兒子打斷了腿,就因為他多看了兩眼日軍的演習。報紙提都沒提。”

      陳峰放下報紙,喝了一口小米粥。粥很稀,帶著點糊味,但在這亂世里,已是難得的熱食。

      “日軍最近的演習,有什么規律?”陳峰問。

      老煙槍放下碗,從懷里摸出一張皺巴巴的紙,上面用炭筆歪歪扭扭地畫著幾個圈。

      “俺讓黃包車夫們記的。”他指著紙上的圈,“這幾個地方,日軍天天去:北大營西邊的開闊地,柳條湖的鐵路,還有城南的飛機場。特別是柳條湖,昨晚后半夜還有動靜,聽說是在埋什么東西。”

      陳峰的心猛地一跳。柳條湖,埋東西——歷史上的柳條湖事件,日軍就是用預先埋好的炸藥炸毀了南滿鐵路。

      “埋東西的人,穿什么衣服?”他追問。

      “黑衣服,戴帽子,看著不像正規軍。”老煙槍回憶著,“黃包車老李說,那些人說話嘰嘰喳喳的,像是東洋口音。”

      陳峰拿起炭筆,在紙上勾勒出簡易地圖。北大營是東北軍第7旅的駐地,兵力約7000人,裝備不算差,但缺乏戰備;柳條湖鐵路是南滿鐵路的支線,日軍控制著沿線;城南機場有日軍的戰斗機,是最大的空中威脅。

      “東北軍有反應嗎?”他問。

      “反應?”老煙槍冷笑一聲,“昨天俺路過北大營,看見士兵們還在操場上踢毽子呢。當官的坐著小汽車進進出出,聽說晚上還在窯子里打牌。”他壓低聲音,“聽說上面有命令,就算日本人把槍頂在腦門上,也不準開槍。”

      陳峰的拳頭攥緊了,指甲深深嵌進掌心。他想起軍史里的記載:九一八事變當晚,東北軍參謀長榮臻給張學良打電話,張學良的命令是“為避免事態擴大,絕對不抵抗”。7000人的部隊,就這樣眼睜睜看著不足千人的日軍占領了北大營。

      “不能就這么算了。”陳峰的聲音低沉,帶著壓抑的怒火。

      老煙槍看著他,眼神復雜:“你想干啥?就憑你一個人,能擋住日本人的槍子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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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是一個人。”陳峰看著紙上的地圖,“東北軍里,總有不想當亡國奴的人。”

      第二天一早,陳峰換上了老煙槍給的灰布短褂,又在臉上抹了點鍋底灰,看起來像個普通的流民。他按照老煙槍畫的路線,朝著北大營的方向走去。

      北大營位于沈陽北郊,一圈簡陋的土圍墻圍著營房,門口的哨兵抱著buqiang,無精打采地靠在門柱上。陳峰混在送菜的馬車后面,順利進了營區外圍。

      營區里很熱鬧,士兵們三三兩兩地聚在一起聊天,有的在擦槍(但槍膛里沒裝子彈),有的在曬被子。陳峰注意到,大部分士兵的軍裝都很舊,鞋子磨得露出了腳趾,和他想象中的正規軍相去甚遠。

      他假裝找廁所,沿著營房的墻根往前走,耳朵捕捉著周圍的對話。

      “聽說了嗎?昨晚日軍又在西邊演習了,槍打得跟真的一樣。”

      “管他呢,上面說了,只要不打過來,咱就當沒看見。”

      “可萬一打過來咋辦?咱這槍里沒子彈啊。”

      “別瞎操心,真打起來,當官的早跑了。”

      陳峰的心一點點沉下去。士氣低落,戰備松弛,這樣的軍隊,就算有武器,也擋不住日軍的進攻。

      他繞到營房后面,那里有一片訓練場,幾個軍官正在訓練士兵拼刺刀。一個上尉軍官嗓門最大,拿著指揮刀指點著:“出槍要快!刺刀要準!你們這軟綿綿的樣子,是殺豬還是打仗?”

      陳峰停下腳步,觀察著那個上尉。他大約三十歲,身材魁梧,皮膚黝黑,眼神銳利,和其他軍官的氣質截然不同。他的軍靴上沾著泥,褲腿卷著,露出結實的小腿——這是個真正上過訓練場的軍人。

      “報告!”一個士兵動作慢了半拍,被上尉用指揮刀鞘抽了一下。

      “廢物!”上尉罵道,“日本人都快打到家門口了,還這么稀松!”

      陳峰眼睛一亮。這個上尉,有血性。

      他等訓練結束,士兵們散去后,主動走上前:“長官。”

      上尉轉過身,警惕地看著他:“你是誰?怎么進來的?”

      “我是來投軍的。”陳峰說,“聽說你們在招兵。”

      “招兵?”上尉皺起眉,“我們沒說要招兵。你是哪兒來的?”

      “關里來的,想打日本人。”陳峰直視著他的眼睛,“我剛才看長官訓練,覺得長官是個懂打仗的人。”

      上尉打量著他,陳峰臉上的鍋底灰遮不住眼神里的銳利。他哼了一聲:“打日本人?就你這細皮嫩肉的樣子,扛得動槍嗎?”

      “能不能扛,試試就知道。”陳峰說。

      上尉被激起了好勝心,指了指旁邊的一個沙袋:“一拳打穿它,我就帶你見營長。”

      那沙袋是用粗布做的,裝著沙子和鋸末,足有五十斤重。旁邊的士兵都圍了過來,想看熱鬧。

      陳峰活動了一下手腕。他在特種部隊練過硬氣功,打穿這種沙袋不算難事。他深吸一口氣,調動全身力量,右拳如炮彈般砸向沙袋——

      “嘭!”

      一聲悶響,沙袋被打穿一個窟窿,沙子順著洞口流了出來。

      周圍一片吸氣聲。上尉的眼睛也睜大了,臉上露出驚訝的表情。

      “有點意思。”他重新打量著陳峰,“你叫什么名字?”

      “陳峰。”

      “我叫趙山河。”上尉伸出手,“跟我來。”

      趙山河把陳峰帶到一間簡陋的辦公室,里面只有一張桌子和兩把椅子,墻上掛著一張東北地圖。

      “說吧,你到底想干什么?”趙山河關上門,語氣嚴肅,“投軍是假,有別的目的是真。”

      陳峰沒有拐彎抹角:“我想知道,日軍天天在你們眼皮子底下演習,你們就一點準備都沒有?”

      趙山河的臉色沉了下來:“這不是你該問的。”

      “如果日軍今晚就進攻北大營,你們能擋住嗎?”陳峰追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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