牛烈身邊的奪命境長老，撿起來聞了聞，便立刻斷。

“老祖，這血跡中蘊含的靈力，虛浮不定，顯然是受了重傷，氣血虧敗的跡象。”

“而且這藥味，是瑤池宗最低階的回氣丹，這種丹藥，藥效極差，只有在山窮水盡的時候才會服用。”

聽到這些分析，牛烈臉上的笑容，愈發殘忍和快意。

所有的線索，都指向了一個事實。

瑤池宗，雖然贏了黑角城一戰，但贏得極其慘烈，已經是強弩之末。

他甚至開始有些佩服自己。

若不是自己英明神武，堅持要親自前來，而是派了其他人。

說不定，還真就被瑤池宗那座看似強大的護山大陣給唬住了。

現在看來，那座大陣，不過是個空架子罷了。

“哈哈哈！”

牛烈忍不住放聲大笑，笑聲中充滿了對瑤池宗的蔑視，和對自己判斷力的自得。

他轉身，對著身后的五千精銳大聲喊道。

“都看到了嗎？”

“這就是所謂的人族宗門！”

“她們就像一群可憐的臭蟲，就算僥幸咬了我們一口，自己也離死不遠了！”

“她們已經耗盡了所有的力量，現在正像一群喪家之犬一樣，躲在自己的狗窩里，瑟瑟發抖！”

他的話，極具煽動性。

那些原本還有些警惕的黑角族戰士們，聽到老祖的分析后，一個個都放下了心中最后的疑慮。

他們的臉上，重新露出了嗜血和貪婪的表情。

士氣，在這一刻，被推向了頂峰。

“老祖英明！”

“老祖的分析，豈會有錯！”

“殺光那些人族女人！”

“蕩平瑤池宗！”

山呼海嘯般的吶喊聲，在山谷間回蕩。

牛烈非常享受這種被族人崇拜和敬仰的感覺。

他高舉巨斧，再次發出了振奮人心的咆哮。

“兒郎們，加快速度！”

“不要給她們任何喘息的機會！”

“沖上去，撕碎她們的身體，喝光她們的鮮血！”

“抓走她們的弟子，讓她們，永生永世，都成為我們黑角族的奴隸！”

“嗷！”

大軍的速度，再次暴漲。

看著這一幕，跟在隊伍后方的牛賁，心中那股不安的感覺，已經攀升到了極點。

他感覺，自己仿佛正跟隨著整個族群，一步步地，走向一個深不見底的巨大陷阱。

可他，卻無能為力。

……

瑤池宗內，一如往常。

清晨的陽光灑在山門前的廣場上，幾名早起的弟子正在認真地打掃著落葉。

遠處傳功堂的方向，傳來陣陣誦讀經文的聲音。

靈獸園里，負責飼養靈獸的弟子，正推著一車新鮮的靈草，哼著小曲，悠閑地走著。

黑角城一戰帶來的緊張與壓抑，似乎已經在這些天的平靜中，被漸漸沖淡。

然而，這份平靜，很快就被一陣急促的腳步聲打破了。

一名身穿長老服飾，平日里素以穩重著稱的長老，此刻卻是一臉慌張，步履匆匆地，朝著后山宗主閉關的密室方向跑去。

她叫劉青，是宗門內負責掌管情報與對外聯絡的長老。

就在剛剛，她收到了來自云夢城的緊急傳訊。

黑角族大軍壓境！

改命境老祖，牛烈，親自帶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