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塵的回答簡意賅。

他指了指其中一個看起來最普通的青瓷藥瓶。

“打開看看。”

程月華心中更加好奇。

她伸出玉手，拿起那個藥瓶，輕輕拔開了瓶塞。

嗡。

一股難以用語形容的，玄奧而精純的藥香，在拔開瓶塞的剎那，瞬間從瓶口噴薄而出。

藥香并不濃烈，卻仿佛擁有生命一般，瞬間充斥了整個石室。

只是聞上一口，就讓程月華感覺自己體內那剛剛恢復了些許的靈力，都變得活躍了幾分。

她竟也感到一陣久違的舒暢與滋養。

“這是什么丹藥？”

程月華臉上露出了難以置信的神色。

她可以肯定，這丹藥的品階，絕對遠超她以往見過的任何一種療傷圣藥。

哪怕她身為瑤池宗主，見識廣博，也從未見過藥香如此奇異的丹藥。

她甚至無法從這藥香中，判斷出這丹藥的具體品階。

“九轉玲瓏丹。”

楊塵的聲音平靜響起。

“地階三品。”

地階三品！

程月華握著藥瓶的手，猛地一顫，險些將藥瓶摔落在地。

她瞪大了那雙美麗的鳳眸，死死地盯著楊塵，仿佛要確認自己是不是聽錯了。

地階丹藥。

這在如今傳承斷絕的云夢澤，幾乎是只存在于古籍記載中的傳說之物。

任何一枚地階丹藥的出世，都足以引得整個云夢澤的所有勢力為之瘋狂。

可現在，楊塵卻如此輕描淡寫地，拿出了一枚。

而且，還是地階三品！

“你……你從哪里得來的？”

程月華的聲音都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顫抖。

她首先想到的，便是楊塵從黑角族的寶庫中找到的。

“我煉的。”

楊塵的回答，再次讓她的大腦陷入了一片空白。

他煉的？

一個不到二十歲的年輕人，能煉制出地階三品丹藥？

這怎么可能！

這已經完全超出了她的認知范疇。

就算是上古時期那些丹道昌盛的年代，也從未聽說過有如此年輕的地階藥師。

這簡直是天方夜譚。

看著程月華那副見了鬼一樣的表情，楊塵只是無奈地聳了聳肩。

“別用那種眼神看我。”

“煉制幾枚地階丹藥而已，沒什么大不了的。”

沒什么大不了的……

程月華聽著這凡爾賽到了極點的話，一時間竟不知該作何表情。

她深吸了一口氣，強迫自己冷靜下來。

“九轉玲瓏丹……”

她在腦海中飛速地搜索著關于這個名字的記憶。

但回憶之后，她臉上的疑惑卻更深了，因為她從未聽說過這種丹藥。

楊塵在一旁解釋起來。

“九轉玲瓏丹雖然是地階三品，但其功效，主要是以最溫和的方式，純粹地提升修士的修為。”

“因為煉制此丹所需的材料，若是用來煉制其他療傷類的丹藥，甚至可以煉制出地階一品以上的圣藥。”

“所以，自古以來，都很少有藥師會選擇耗費如此巨大的代價，去煉制這種吃力不討好的丹藥。”

“它更像是一種理論上的丹方，極少有人會付諸實踐。”

程月華看著楊塵，問出了心中的困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