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曹操,曹操到。
吉麗得了江晚的準話,心底正高興著呢,耳邊就多了道清脆的小蘿莉聲。
“姐,姐,姐姐姐姐姐姐……”
吉麗抬眸看了江晚一眼,微微側了側身子掩著聲音道:“叫魂兒呢?!”
“沒叫魂啊,叫你呢~哎呀,姐你在哪兒呢?”
“……大梁。”吉麗沒好氣的回著,復又看了江晚一眼。
江晚見吉麗獨自語,心思流轉間猜到了緣由,她起身與吉麗道:“我出去看看。”
趙老伯和趙云是被吉麗的掌風所傷,顧神醫未必能夠藥到病除,她有些不放心。再者,她光明坦蕩,無意偷聽別人說話。
果然不出江晚所料,趙老伯和趙云的體內多了股暗勁,雖傷不得性命,但這一小股流竄于經脈中的暗勁足以叫趙老伯父子二人吃痛十天半個月。吉麗這廝,下手著實沒個輕重。
江晚不動聲色的給趙家父子倆拔除了暗勁,囑咐了幾句好生休養的話,正準備回去見吉麗呢,又被顧神醫神神叨叨地拉住。
“怎么了?”江晚問他。
“那人誰啊?”顧神醫問,他剛從外面回京,并不知曉南楚已到訪的事情。瞧著吉麗那身打扮,不似大梁人。
“南楚國師,吉麗。”江晚回的簡明,末了又悄悄與顧神醫說了句:“她本事不小,你就莫再去招惹她了。”
“嚯,誰招惹誰啊——”顧神醫不服氣的吹胡子瞪眼,剛想放狠話卻被江晚打斷:
“噓——,能坐上國師那個位置,那可真的是有兩把刷子的。”
“……”顧神醫瞪了江晚一眼,“嘁”了一聲回自己個兒的小院了。
江晚望著他的背影,笑著與他打趣:“喂,租金可按時交了呀?”
顧神醫頭也沒回,聲音卻遙遙傳來:“交了交了,臭丫頭你肯定是鉆錢眼里去了!連師父的養老銀子都要敲,哼哼~”
江晚笑著搖了搖頭,沒再接話。她從廚房繞了一圈,離開時端了盤洗凈的葡萄,再次回到了待客的正廳。
那邊,吉麗瞧見她回來了,頗有些鬼祟的說了兩句,隨后便不再語。
“喏,新鮮的葡萄。”江晚將葡萄放在兩人中間的桌子上,放之前還不忘先捻一個放自己嘴里。
吉麗斜了江晚一眼:“你這是待客?”
說罷,像個小孩子似的從盤子里抓了一把葡萄,邊吃邊咕囔著:“哪有客人還沒吃你就先吃的道理咯……”
江晚笑,也不理她,再次去拿葡萄,邊吃邊問:“剛剛是完顏朵?”
吉麗沒好氣的斜了他一眼,卻還是回答了問題:“是咯~她心情不好找我說說話。”
事情其實很簡單:
完顏朵正與她那主上閑談,主上說起前些時日撿了只小狐貍,乖萌得很。她聽的心頭微動,正盤算著尋個機會去見主上——畢竟至今尚未親見其容,帳簾忽被掀開,一道惹人生厭的身影徑直闖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