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應是扁毛一族。”
但是離得遠,她暫時分辨不清對方到底是哪一種扁毛成精。也怪不得人家能混上國師之位,畢竟是一方精怪,多少還是有些手段的。
就在這時,江晚敏銳的察覺到馬車里的人抬頭往這里看了一眼,四目交匯間,對方率先避開了,很是漫不經心。
當然,這個漫不經心只是瞧著而已,實際上吉麗的心底還是慢了半拍,方才瞧見的那姑娘……肌膚勝雪,眉眼如畫,一雙眸子澄澈如秋水,卻又似藏著萬千星河,周身仿佛籠罩著一層淡淡的清輝,明明近在咫尺,卻透著一股不食人間煙火的疏離。
吉麗下意識地收斂了氣息,心生警惕:對方身上那若有似無的奇異氣場,究竟是與自己同屬異類的精怪,還是隱于世間的修行高人?這大梁,當真是臥虎藏龍!
南楚的馬車很快就過去了,江晚起身:“走吧,回去準備準備。”
二公主往江府下了帖子,邀請江家姐弟明日同往公主府赴宴。
蕭祈年也跟著姐弟倆起身,與江晚道:“我送你們回去。”
“不用,現在人都散了,我和小楊走走逛逛。”南楚來訪這樣的大事,宮中自會設洗塵宴,身為皇子的蕭祈年不可缺席。
“好,你們小心。”話是這樣說,其實蕭祈年并不擔心江晚姐弟的安全,如今在盛都地界,能傷到他們的人寥寥無幾。
此次宮中的洗塵宴是良妃主持的,惠妃那事雖未實打實的查到皇后頭上,但是皇帝哪能放過如此良機?當時就給皇后下了禁足三個月的命令。巧的是淑貴妃近來頭疾復發,纏綿病榻,這洗塵宴的籌備事宜,便順理成章地落到了良妃肩上。
宮內殿宇間,良妃正蹙著眉尖,親自指揮女官宮婢們布置宴席。她時不時抬手按揉著發脹的眉心與突突作跳的太陽穴,心頭莫名竄起一股煩躁。宮宴排場浩大,繁瑣至極,她素來對此毫無經驗。
望著殿內來來往往的宮婢,她暗自懊惱:當年她就該諫陛下多收幾個得用的宮妃!
萬幸的是,小兒子蕭君琢前幾日得知她的窘境后,主動前來幫忙,將宴席流程、人手調度一一梳理得條理清晰,還替她預判了幾處可能出岔子的環節,若非如此,她早晚得累倒在這些繁瑣事務中。
“此次還要謝過溫師兄相助。”宮門前,五皇子蕭君琢頗為穩重的向溫溪亭作揖道謝。
父皇將洗塵宴這般隆重的差事托付給母妃,其意已十分明了:此事無關能力高低,只關乎最終的圓滿收場。可深宮之中,人人都揣著各自的心思,無數雙眼睛正緊緊盯著這場宴席的成敗,容不得半點閃失。
皇兄蕭右弦不在,他雖年紀尚小,卻也別無選擇,必須站出來頂上,替母妃分擔這千斤重擔。好在,還有溫師兄相助——他與溫師兄雖年齡相差了幾歲,卻頗為投緣,私教甚深。
“君琢不必如此客氣。”溫溪亭也沖著蕭君琢作揖,遠遠地望著兩個小家伙就像是拜堂似的。蕭君琢說:“既然一切都安置妥當,我便先回去了。”
雖君臣有別、身份尊卑分明,但蕭君琢此前已與他明數次,兩人相處無需拘于俗禮,只管以尋常師兄弟相稱,無需那些客套。
蕭君琢頷首:“溫師兄慢走。”
溫溪亭轉身離宮,不料剛走數步,便與一人迎面相逢,腳步瞬時一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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