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月的最后一日,一行人緊趕慢趕總算抵達盛都。可還沒來得及回府他們又聽到一件事:南楚皇室三日后到訪。
蕭祈年驚訝,南楚皇室確實有來訪之意,但時間定在八月上,如今卻提前了,難不成……是逍遙王的意思?
提起南楚皇室,第一順位繼承人原本應是大皇子沈瑯。但是沈瑯不愛打理江山更愛寄情于江山,這不,新婚不久便將南楚扔給了他一母同胞的弟弟沈灝,自個兒則是帶著王妃逍遙去了。
臨別之際,蕭祈年向沈瑯發出邀請:“公主府閑置已久,想來還需清掃,王爺和皇姐若是不嫌棄,可暫居辰王府。”
沈瑯微笑道:“不必麻煩,公主府早幾日已著人打掃干凈。”
蕭祈年見他語氣雖溫但態度堅決,便不再勉強,雙方拱手作別。待轉身登上馬車,他才對等在車內的江晚道:“他拒絕了。”
“拒絕了?”江晚似乎不算驚訝,她指尖輕叩著桌面不疾不徐道:“這一路上他看江揚的眼神,分明藏著難掩的興趣。”
此番回京偶遇,讓沈瑯與江揚得以相見,江晚這才驚覺一大一小兩個人的眉眼竟有三分相似。
這也難怪,江揚半年前還奶呼呼的,半年后卻有了小男子漢初長成的模樣。
蕭祈年那日曾說,逍遙王沈瑯成婚多年,至今無子,這在南楚早已不是秘密。但是,南楚皇沈灝倒是曾丟失過一個孩子,那是他與楚后的嫡長子。
江揚莫不就是那丟失的嫡長子?
此話雖沒人說出口也未經證實,但結合種種跡象,她覺得十有八九便是如此。
這件事情,江晚認為還是很有必要告訴江揚一聲,畢竟他也不是真的兩個三歲。
“姐,什么事?”
蕭筱一進城就被等候良久的太子妃帶走了,雖然江揚很不舍卻也沒辦法,能偷來一個多月的相伴時光已是不易。
“過來坐。”剛剛洗漱干凈換了身清爽衣服的江晚盤膝坐在窗邊軟榻上,她指了指對面的椅子示意江揚坐下。
“啥事啊這么隆重?”江揚嘴里咕噥著,身體卻很誠實的坐了過去。
江晚給了他一個白眼:“你是個會用詞兒的。”
什么隆重?那叫莊重!
現下房間內就姐弟倆個,春兒、采兒、贏兒她們好久未見,正在外院嘰嘰喳喳的聊著。江晚看了不情不愿的江揚一眼,她說:“你覺得逍遙王怎么樣?”
逍遙王?
江揚撓了撓頭,一臉漫不經心:“還行。”
“什么叫還行?”江晚無奈地瞪了他一眼。
“我與他又不熟……”是真的不熟,若非是返京時順路,他都不知道那是誰。
“嘖~”江晚很是嫌棄,她覺得就是拿個錘子在江揚那榆木疙瘩似的腦袋上開個洞,他也不會開竅,索性將話攤開來說:“我懷疑你的身世與南楚皇室有關。”
“嗯?”江揚驀地抬頭看向江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