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說!我說!”
趙亞武叫著,他身上已經多了大大小小不下十個傷口,再這樣下去,不是痛死就是流血而亡。
“可是吾不想聽了。”蕭祈年眸中盛滿了認真,隨手一揮,趙亞武便跌落在地上。而蕭祈年則是轉身看向一直妄圖逃跑的江非:“不如,你說。”
“我、我……”江非愣住,他也沒想到對方的目標會突然轉到自己的身上。
“他一直這么瘋嗎?”墨團忽然跳到了何鈞安的肩上,放低了聲音問。
何鈞安感受著一側沉下去的肩膀,一動不敢動,死嘴卻老實得很:“沒、沒吧……”
這還不瘋?
好端端的一只貓露出“挑眉”的人性化表情。
“主子他……只是隨著年齡的增長,有時會按捺不住自己的脾氣。”他自小與何鈞平就跟在主子身邊,這么多年來都習慣了。
“脾氣?”墨團歪了歪頭,不太贊同:“你管這叫脾氣?”
“啊……不是嗎?”何鈞安覺得他適應力挺強的,這短短的時間內,已經能夠與這會說話的黑貓正常嘮嗑了呢!“就是……”
何鈞安將聲音放得更小了些:“偶爾偶爾,只是偶爾戾氣重了些。”
平時還是很好說話的~
黑貓沒再說話,低頭沉思:戾氣?
江非覺得自己好像是瘋了,不、不對,不是他要瘋了,是這個破廟里的人都瘋了——剛剛還在自自語了兩句的辰王突然問向自己,問也就罷了,那邊的人怎么也自自語起來?
除了這些,他好像還聽見了野貓的叫聲?
野貓?哪來的野貓?!
不、不對,他真的是瘋了……
“不說?”蕭祈年往江非那邊走了兩步。何鈞安與墨團嘀咕的聲音他聽到了……他剛剛沒有騙墨團,他的精神力確實還在可控范圍呢,只是有些面部表情似乎不太受控。
“撲通——”
面色如土的江非嚇得跪了下來,他知道,守了多年的秘密恐怕要藏不住了。可就在此時,變故叢生。松了綁的趙亞武也不知從哪里爆發的狠勁,抄起身邊的長刀就砍向了背對著他的蕭祈年。
“主子,小心——”何鈞安大喝一聲,但是他剛剛只顧著跟黑貓嘮嗑了,壓根沒有戒備。眼瞅著那刀就要落下去……
原本低著頭的墨團驀地抬頭,它從何鈞安肩頭消失,隨后出現在蕭祈年的背后。但出乎意料之外的是,與它同時出現的還有一條玄青色的繩索。
繩索的速度比墨團更快,但是動作卻很“溫柔”——只見其中一個繩頭在長刀上輕輕一點,那刀面就好似被石頭擊中的薄冰般碎裂四濺開,繩頭越過長刀碎片輕而易舉的就環在了趙亞武的脖子上,只聽得“咔嚓”一聲……
蕭祈年皺眉。
“哎呀,失誤~失誤失誤,勁使大了!”玄色繩索不好意思地從趙亞武的脖子上縮了回去,它忘了,這里的凡人撐不住它的力道。
趙亞武的身體失去支撐,瞪著暴突的雙眸、維持著kanren的動作趴倒在地,一動不動。
墨團默默的隱去身形,準備從原處消失,哪知還沒完全消失掉,就被一道青色“唰”的一下拉住:“哎,哪來的魘?”
墨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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