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敏安了然,臉上始終帶著溫婉的笑容。母妃給她的信里并不是什么都會寫,就比如蕭筱結交的一些小朋友,她就不可能主動去打聽。
“不過——”蕭筱撇了撇嘴:“我已經好久沒有收到江揚的信了。”
剛開始的時候江揚還經常給她寄信來著,但是后來不知道為什么,就一封信都沒了。蕭筱懷疑……那些信都被討厭的大人們截獲了!但是她又不敢明目張膽的向父王母妃要,嗚嗚嗚……沒關系!信沒有了不要緊,她這不是主動的來了嘛!
“云城亦在西南,可經過七曜山。”后面跟著的沈瑯突然出聲。他雖不知江揚是誰,卻知七曜山在哪里。
“王爺~”蕭敏安回頭看了沈瑯一眼,一雙美眸中多了一抹嗔怪。
蕭筱是太子之女,身份尊貴應當送回京才是。
“真的假的!帶上我帶上我,姑父帶上我吧!”蕭筱很狗腿兒的轉身去搖沈瑯的胳膊,真是瞌睡了就有人送枕頭啊!剛剛吃飯時她還在想該怎么去七曜山呢!
“也不是不行。”沈瑯唇角微彎:“但是見了你的好朋友之后,我會著人送你回京。”
“行啊行啊!”蕭筱一口應下,甚至忘了告訴沈瑯其實她也可以和四叔匯合一起回京的呢!哎呀,不重要,先到了再說!
蕭敏安見沈瑯已與小侄女說好,便不再插話。
她們夫妻多年,她能理解沈瑯的意思:皇室的女兒,自小便禁錮在那一方天地,即便是日后出嫁也未必有她這樣幸運可以天南地北的走。倒不如此次就帶小姑娘一程,也算是她這個姑姑和姑父給孩子的見面禮,希望日后回了京的蕭筱也仍能時時回憶起這一段路程的美好。
池田鎮。
蕭祈年與江晚落腳此處,他們在等消息,等京城那邊傳回的關于蕭筱的消息。誰能想到,只是離開了幾日的功夫,京城便發生了這諸多般的事,教人實在不能好好游玩。
“主子,密信。”何鈞安在得到密信的第一時間,立刻小跑過來將信奉上。
蕭祈年當即打開了信,看了一眼。
“怎么說?”同在客棧一間房內等消息的江晚問。
“太子的人去了東南。”
“與我占卜的結果差不多。”江晚聞之蹙了蹙眉:“但也不算。”
是的,先前在馬車里聽蕭祈年說十二王中或有人擅占卜時,她亦卜了一卦。但是她沒有趁手的卜物,便隨手抓了路邊的一把草起了卦。
大衍之數五十,其用四十有九。
江晚在馬車內的桌案上隨手將草分作兩份,左為天右為地,又從右份抽出一莖夾于左手小指與無名指間,以象天地人三才。
以四根為一組,先數左手之草,再數右手,將兩處余數與指間人爻相合,歸置一旁,此為“四營”第一變。復將剩余之草合聚,如法炮制完成二變、三變,以余數除以四得爻象……如此往復六輪。
這種占卜的手法說復雜也不復雜,但說簡單卻也不簡單,重在解卦。
案上卦象已成,本卦巽木居東南,爻辭顯“尋人于巽位,可望見其蹤”,但動爻牽引變卦坤土,坤對應西南,卦象流轉間暗藏“移步向坤”之兆。
江晚沉吟片刻,與蕭祈年道:“蕭筱此刻應是正處東南方位,然其行跡未停,不出幾日便會轉向西南而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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