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呈書嘴角撇了撇:有些小氣。
但是,他還是轉過身去面對著陸宗鑒和青鳥,絲毫不怕將背后的命門暴露在秦朗面前。
但是秦朗就在一旁看著,絲毫沒有偷襲的意思。不過三只螻蟻,伸伸手就能捏死。
“其實……屬下也不想死。”沒想到,第一個出聲的是青鳥。
蕭呈書抬手指向青鳥:“你只是魯王府的奴才。”
奴才,沒有選擇權。
青鳥默默低下頭,不再說話。
這時,蕭呈書又看向陸宗鑒,陸宗鑒神色復雜的與之對視。
在秦朗的角度,他只能看見陸宗鑒和青鳥的面部表情,而背對著他的蕭呈書,即便是有什么肢體動作,也不能完全判定得對。
蕭呈書賭的就是這個!
陸宗鑒之所以一臉復雜,則是因為方才蕭呈書抬手指青鳥時,悄悄將一個紙包丟給了他,雖然沒有打開,但是這手感……陸宗鑒想起剛剛藥翻了刺客首領的毒粉。
藥粉,只有兩包。
蕭呈書和青鳥剛剛幾乎是同時想起了江晚曾經說過的那句似是而非的話。眼下實力懸殊,且死馬當作活馬醫吧!
“我,替你活下去。”蕭呈書對陸宗鑒道,不是商量,而是單方面的通知。而后轉身看向秦朗,語氣輕松:
“商量好了,我愿意去跑個腿兒。”
秦朗笑了笑,他與這個魯王世子不熟,但是也曾聽說過他的一些事跡:聲色犬馬、一擲千金……倒是與曾經的自己有些共通之處。但是眼下,他對此人又有了多一層的了解:狂妄自大卻又膽小怕死。
“好。”秦朗應了他,正準備抬起手。
“等一下——”蕭呈書忽道:“可否等我先離去?我怕誤傷。”
秦朗的手垂了下來,似笑非笑:“行啊。”
蕭呈書有些高興,自懷中取了一疊的銀票,不敢往前走,干脆直接放在面前的地上:“這是三萬兩銀票,小小心意,告辭。”
說完,蕭呈書便倒退著往后走了幾步,繼而轉身極快得跑出了巷子。
秦朗的視線落在地上的銀票上,這個魯王世子,出手是真大方。他不怕陸宗鑒倆人暴起,離得遠尚能斬殺,何況離得近?
所以,秦朗一步步的往前走,直至站定在那一疊銀票前,陸宗鑒沒動,青鳥卻是下意識的往后退了一步。
身為下人還往后退,將更重要的人推到前面,這說明什么?說明青鳥的后退是因為怕了。秦朗不甚在意的笑了笑,早死一秒晚死一秒而已,他不希望對方的血染臟了他的銀票。
地面有風浮動,銀票嘩啦啦的掀起——怕死的蕭呈書跑得匆忙,壓根沒往銀票上壓什么重物。就在銀票即將隨風飛起的時候,秦朗彎腰將之撿起,直到這時,陸宗鑒和青鳥仍然未動,秦朗在心中嗤笑一聲:他還以為在自己彎腰撿銀票的時候,對方會殊死一搏呢?呵,是他高估了他們的膽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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