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這是……”江晚有些不解的看向那父子二人,依老人家的身體狀況,其實她是不贊同對方如此奔波的。
“我們來此為的是求見顧神醫。”中年人解釋道,后又想起恩人似乎與顧神醫是師徒關系,雙眸明顯一亮:“不知恩人可否幫忙引薦一二?高某必有重謝!”
江晚:……說出來你可能不信,她剛剛還被顧家拒之門外。
就在這時,隔壁房間的門自內打開,剛剛梳洗好的春兒走了出來,一眼就瞧見了與她家姑娘站在一處的父子。
“里面說吧。”江晚看了一眼客房,率先走了進去。春兒微微蹙眉,不過什么也沒說,也跟著走了進去。
“走吧!”老人家樂呵呵道,人家小姑娘都不介意,他一把年紀了有什么好介意的?
“好。”高熾立刻扶著老父親往里走,剛一進門就聽見那顧神醫的小徒弟開口:“春兒,你且去吃些東西。”
桌子上的菜尚有余溫,江晚方才也只是順著一邊吃,都干凈著呢。
“嗯。”春兒依坐過去,面向江晚,時刻注意著對面幾人的一舉一動。
“老人家,請坐。”江晚指了指臨窗的圈椅。
高唐主動松開被兒子高熾攙扶的手臂,不疾不徐地坐了過去。
客房內的圈椅一共只有兩把,中間有一個茶案。江晚看著坐定的老人家問:“把個脈。”
“好,勞煩小姑娘了。”高唐大大方方的將手放在茶案上,一直笑吟吟的。
高熾就坐在其父下首的鼓凳上靜靜地等候,良久,他聽見那顧神醫的小徒弟說:
“經藥理滌蕩,您這胸痹之癥雖有緩解,但心力仍不足。您可知,這樣跋涉的勞累很有可能造成再次發病?”
高唐笑著捋了捋下顎的胡須:“知道,老夫的病讓小恩人您操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