邊城。
雪已經停了,橘紅色的余暉灑落在連綿的城墻之上,給冰冷的磚石鍍上了層暖意。
為首的蕭祈年緩緩勒馬,抬眼望向城門上篆刻的兩個漆紅大字——筆力遒勁,透著鎮守邊疆的凜然氣勢。
師父……
蕭祈年在心中默念著,難掩失落地閉了閉雙眸。
時隔四年,他終究還是回到了這個見證過他少年意氣,也埋葬了一腔熱血的地方。
離他最近的江晚感受著身邊人的難過、哀傷,視線落在凝著積雪的城墻上,那里,守城的士兵裹著兩層棉襖,棉帽檐結滿冰碴,呼出的白氣剛飄到眼前就凝成細霜,寒意徹骨。
唉……
江晚長嘆了一聲,縱馬離蕭祈年又近了些,去握住他攥緊韁繩的手,剛想安慰兩句,就聽身后傳來完顏宗英的聲音:
“怎么不進城?”
“……”
說實在的,這兩日她對這個少年是有幾分不爽在身上的,只因他一直在各種催:
“什么時候出發?”
“怎么還不出發?”
“還有多久能到?”
……
像個瘌猴子,一直在“呱呱呱、呱呱呱——”
“進城吧。”蕭祈年沒與完顏宗英計較,倒是江晚瞪了完顏宗英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