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祈年也不惱,翻手將蕭清堯的手肘扣住:“皇姐可是覺得血書一封,更勝一籌。且寫完血也就流得差不多了,你解脫了。”
說著,蕭祈年掀開墨色外袍“斯拉”一聲扯下里衣的白色綢布,扯下蕭清堯腕上沁著血的紗布就往綢布邊湊。
這一次,蕭清堯終于有意識的往后縮,可手肘被鉗制住,根本動不了。眼瞅著蕭祈年拉著她的手寫下了第一個字,蕭清堯終于忍不住了呵斥:“蕭祈年!”
她是想死,可是她沒想過要和裴川和離。
溫云若死了,成了裴青衡心中的白月光。
同樣是一母所出的兄弟。那么她死了,會不會化作裴川心頭的那顆朱砂痣?
會,會的吧?
她不寫,絕不寫!
蕭祈年面色平靜的松開手,忽而笑出聲:“我明白了。”
“皇姐不想背負天下人不喜的論。也罷,我現在就進宮,在父皇杖殺裴川之前,讓他先寫下這和離書。”
說著,蕭祈年頭也不回的就往外走。
“裴祈年你給我站住———”蕭清堯掀開蓋在身上的被褥就要下地,可卻因為失血過多,眼前一陣發黑,頭暈目眩就要跌倒前,一雙手穩穩地扶住了她:“長公主,何必呢?”
江晚也是無語了,她沒想到蕭祈年竟會如此行事。可不得不說,他的確拿捏了蕭清堯的命門。
這個小姑娘是……被扶住的蕭清堯眼前漸漸恢復了清明。
是她?是裴青衡與溫云若的那個孩子。
蕭清堯與姚氏那姑母倆相同的是都深居簡出,但不同的是,她對外面的事情一清二楚。這孩子的畫像她早就看過了,七分像裴青衡,三分似溫云若。
叫什么來著……對,江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