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實上江晚還真是錯怪陸宗鑒了,他只是就事論事。
契約上寫的是今晨,事實上現如今還是辰時,算不得違約。
對此,蕭祈年沒有異議。只是當黃德盛準備離開時,他忽然揚聲道:“慢著——”
眾人不明所以,卻見辰王府親衛何鈞安上前,將一狀紙遞到了陸宗鑒的桌案上。
此狀,狀告福盛米鋪黃德盛奸污民女,致人不堪受辱而死,時間倒是不遠,就是年前。
看過狀紙的陸宗鑒以探究的目光看向蕭祈年,后者坦然回道:“來時路遇老漢泣跪于衙前喊冤,順手接的。”
陸宗鑒:……
此事與江晚無關,混在人群中的江晚離開衙門后,帶著春兒前往米鋪提貨,正與一哭得老淚縱橫的老漢擦身而過。
福盛米鋪如今只剩一個惶惶不安的小四兒留守,小賈前去衙門報案,他是臨時過來幫忙的。
他是聽了掌柜兒的話關門謝客了不錯,卻不曾想收到了衙令,不得不開門如約兌付,可這七七八八的一折算,整個鋪子竟是不剩多少存貨了,這、這下恐怕真得關門啦!
收了糧的江晚長舒了一口氣,滿意的盯著最后一輛貨車啟動前往江府,前日那憋在心中的郁氣總算是散了。
“姑娘,咱們可回?”站在江晚身側的春兒開口問。
“回。”江晚唇角一勾,回去還有活等著呢。
至于是什么活,蕭祈年在踏入江府時便聞見了一陣又一陣香味。
“在做什么?”蕭祈年靠近問。
“烙餅子。”江晚嘴上答著手上也不忘繼續烙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