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監視你女兒的人已死,她安全了。”別院里,蕭祈年看著跪在地上的仆婦陸氏道。
有皇上的警示,蕭文謙不敢再做文章,否則還會算在他頭上。“至于你丈夫……他早就死了。”
“啊……”陸氏猛地抬頭,愣住。
蕭文謙騙了陸氏。
那陸三哥是個腦子好的,知道自己活著就會被用來威脅陸氏,他是自己尋死的。
“三哥……三哥啊!”知道了真相的陸氏不禁淚流滿面。
蕭祈年給了陸氏痛哭的時間,待她情緒稍微平復一些,才道:“帶我去看看她吧。”
蕭祈年自然知道屋子里那個女人是個神智不清,常常昏睡不起。也不知這些年是受了什么刺激,膽子也小,只信任陸氏一個。
陸氏難過得有些糊涂了,待她反應過來時,蕭祈年已經邁步走進屋子。這時,陸氏似是想到了什么,慌忙爬起來,跌跌撞撞的往屋子里跑去:
“不是!她不是!”
不是什么?已經來到床前的蕭祈年,蹙著眉頓住了腳步:“不是?”
“她不是卿娘!”陸氏一語石破天驚。
蕭祈年的親娘確實早就死了,郁郁而終。
至于抑郁的原因,陸氏不敢撒謊也沒必要撒謊,不是因為送走的兒子,而是因為卿娘她知道再也見不到當年的太子蕭凌山了,因為她不配。
她是什么身份?
她只是一個花船女子,雖賣藝不賣身,卻一樣是流落風塵。因為貌美,被有心人尋去獻給了太子。那一夜,她清晰的記得醉酒后的太子一次次擁著她,喊著的確是另外一個女人的名字——容容。
很快,清醒后的太子給了她一筆銀子,著人將她送走了。
然而只一次,她就懷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