盧修斯。
送同行走出堡壘外。
在對方臨走前給出了建議:“或許,你可以帶著族人們,向你們的神明祈福,讓你們度過艱難的日子。我相信,虔誠一定會被愛著你們的神明看到,而不會選擇冷漠的無視。”
扎心吶。
薩滿巫師塔納,心中隱隱作痛。
如果管用,他也不會站在這里。
神甫盧修斯,抬手指著周圍掃過遠方。
又補一刀:“眾神,始終眷顧著我們虔誠的羅林騎士。讓高貴的他擁有肥沃土地,且永遠都會戰勝敵人。”
“…”
薩滿塔納沉默。
望著身邊這位滿面紅光,健康又營養充足的人。
哦,你的意思是我們過得這么慘,要么是不夠虔誠。
要么是被神明拋棄了?
時間。
也在隨著薩滿塔納返回部族時,一天一天的過去。
狩獵活動也沒有因為拜訪騎士而停止。
但收獲,非常差。
向商人換取糧食用的皮毛,卻一直在貶值,那些商人說:過冬的糧食,可比皮毛昂貴。
因此,部族的食物也隨之越來越少。
而大雪也封了橫嶺,最冷酷的嚴寒已經降臨,狩獵的難度越來越大。
薩滿塔納又一次在神堂召集人商議。
而羅林。
也接到了血爪部沒什么余糧,還有薩滿巫師再次來神賜堡,想要請求恩賜糧食的密信。
讀完密信后,羅林看了眼大廳外飄著的鵝毛大雪:“你們可終于知道餓了。”
隨之起身,看向庫魯瑟:“召集人手,隨我去山地氏族。”
在這位嫉惡如仇護衛隊長離開后。
羅林又向格倫交代:“等血爪部薩滿巫師來到,告訴他我去山地氏族參加聚會,三天后回來。事實上,我三天后并不會回來,你知道怎么做?”
“回您的話,那將會有很多個三天,”
小管家格倫,當即明白騎士的意思。補了句:“您放心,他想走,也走不了。”
“很好。”
羅林拍了拍小管家肩膀。
你這家伙快點成長吧,將來領地總管的位置,非你莫屬。
隨之瞥向大廳外:“去通知約納斯跟隨我,艾琉瑞爾和小帖木也一起。對了,也去通知盧修斯。”
“聽從您的吩咐。”
小管家退身離開。
羅林重新坐回位置,給埋在血爪部的暗線寫回信。
計劃回到正軌是好事。
作為擁有主動權的人,怎么可能輕易出手?
計劃了這么久的事情,當然要慢慢來。
也需要內外配合才能增加成功率。
這天。
薩滿巫師塔納來到神賜堡,受到了小管家非常周到的招待,好吃好喝的讓他等。
等拜訪山地氏族的騎士回來。
按照格倫的話來說:請求恩賜糧食的事情,我可做不了主。
我只是個小小家臣而已。
血爪部。
薩滿巫師不在,打獵的事情依舊沒有停止。哪怕是冒著嚴寒低溫,艱難的在大雪地里拖著腳步,也要為吃的而不惜生命。
時間也在一個三天,又一個三天的過。
眾人再次聚在神堂。
喝著沒有肉絲兒的骨頭湯。
“那家伙怎么還沒回來?”
自認最強圖蒙在薩滿不在的時候,連敬語也不再使用:“不會是路上出了什么意外吧?”
“應該不會,”
萬事小心倫泰捧著肉湯。
說話時依舊那么穩重:“神明會保佑著虔誠的薩滿大人,哪怕他遇到危險,也會得到神明的回應,讓他能順利擺脫危險。”
“嗤!”
圖蒙一側嘴角嗤聲冷笑:“你總是喜歡當老好人,那家伙如果真能與神明溝通,神明為什么不給我們回應?獵物一天比一天少不說,反倒是,該死的金牙和黑羽兩部獵場的獵物變得很多。”
“你這話是什么意思?”
就知道你會這么說。
倫泰先是掃過其他人,看了看他們的反應,隨之望向自認最強:“你是想說,神明拋棄了我們?這話可不能亂說,現在你和我們都在神堂內。如果你再不敬,神明會對你降下神罰。”
拱火,倫泰也是一流。
“哼!!”
自認最強圖蒙被架在這。
或許他還對神明有些敬仰,最終哼聲:“那最好現在懲罰我,至少…至少讓我知道,神明還在看著我們這些可憐的家伙。”
懲罰,沒有降下。
也在這天,部族內開始因為食物恐慌,開始流傳神明已經拋棄他們。
當然,這還是最好聽的。
更有流說:神明根本不存在。
挨餓的人,早已不再祈福,不僅因為沒有任何回應,也想省點力氣。
也在一個三天,又一個三天過去后,有人說:誰讓我吃飽,我便信奉誰!
密信,再一次落在羅林手中。
隨之他與山地氏族告別,領著人直奔血爪部。
而血爪部的人。
翹首盼著薩滿大人歸來。
帶著救命的糧食,讓族人能填飽肚子。
盼著盼著,卻盼來了羅林騎士的黑底紅龍旗。所有血爪部的人沸騰起來。
因為,他們看到了希望。
只是,沒看到薩滿巫師塔納所祈求來的糧食。不過,他們也得到了一些隨軍黑面包與肉干。
但這很明顯,這些遠遠不夠過冬。
“尊敬的騎士老爺。”
萬事小心倫泰向騎士提起薩滿巫師,還有借糧的事情。
羅林搖頭:“我沒有見到他。”
這不是說謊,的確沒見到。
沒見到?
神堂內眾人,都是面色微變。
尤其是圖蒙更是在心中犯著嘀咕:那家伙,不會真的出意外死了吧。
盧修斯。
用侍奉眾神的目光,掃過血爪部老幼婦孺,望著寒風下啃著干-->>面包與肉干的人。他覺著,今天或許是個好日子。
向這些人傳遞眾神福音的好日子。
只是,從哪里開始下手呢?
披著精致又保暖皮毛大衣的小精靈,緊緊跟在騎士身旁。她看了眼那些在她眼里的下階精靈們。
又抬頭看向身邊人。
發現這位的面色很沉重。
也在這時,她看到身邊騎士抽出長劍,轉身向血爪部寨外走。
“這是要干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