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晚。
瀉湖邊的眾人支起帳篷。
形成臨時營地。
中間空地燃燒的篝火上,架著一尾尾海魚。烤熟后撒上些繳獲來的鹽,搭配上正在燉煮的魚湯和黑面包,又是一餐。
“說實在的,”
基德端起淡啤酒放在嘴邊,又向海崖方向看了眼。扭頭面向身邊掰著黑面包的喬瓦尼:“我不認為光靠陪著海獸聊天,就能像獵犬一樣獲得些親密關系。”
“誰知道呢,”
喬瓦尼對騎士老爺馴化猛獸這塊,打心眼里沒有絲毫質疑。
曾經,不,應該說在看到老爺展現出,在他心里堪稱‘神跡’的那天夜里,就沒有再懷疑過那位的馴養能力。
只是,現在是閑聊,他覺著沒必要較真:“說的好像,你有什么好辦法一樣。”
“我的辦法不一定好,但管用,”
基德喝下一口淡啤酒。
向身邊人湊近的同時攬住對方肩膀,老朋友這樣并不會覺得冒犯:“你要知道,人和人之間增進友誼的最好辦法是酒。如果我是羅林老爺,哦,天吶,我在胡說什么。我的意思是,羅林老爺應該給那頭海獸灌酒。”
“…”
喬瓦尼聽后,繼續向木質湯碗內掰著黑面包塊:“如果它不喝酒呢?”
“……這個…”
冷酷基德想了想,轉移了話題:“但你也知道,一直用那樣做很可能會被海獸當成話癆。當然,我說的不是羅林老爺,你是能理解我要說什么的對吧?哦對了,你跟隨老爺多久了?我很好奇。”
為人正直喬瓦尼想了想:“三年了。”
“那的確很久,怪不得他那么信任你,你以前沒提過這件事。”
“你也沒說過,你和那些海盜都不怎么熟。”
“…”
海崖小平臺。
羅林覺著虎鯨鯤一是會聊天的。
自己每說一句話,它都會進行回應。
不管從宇宙聊到塵埃。又從塵埃料到人情世故。
它都會來句:啾咿。
一句頂一萬句。
因為它是‘單半球漫波’睡眠模式,左腦睡覺左眼緊閉,右腦卻保持著清醒的同時。
右眼也在閃爍著很精神。
也因為它與人一樣是靠肺部呼吸,同時儲存的空氣有限。
幾分鐘到十幾分鐘得換氣一次。
所以每次換氣時,它的左右大腦都會交替輪流著進行睡眠。
這導致完成一萬句話任務的羅林。
在每次打瞌睡的時候,都會被鯤一叫醒繼續聊天。
說真的,今天算是碰到了個小話癆。
這種一邊睡一邊聊的先天天賦,結結實實的給羅林上了一課。
轉眼。
第二天上午。
羅林被眾人拽上岸。
基德本想著問問騎士老爺,經過一晚上努力有沒有成功。
可看到那張沒有任何表情的臉后,他決定還是閉嘴的好。
同時在心里嘀咕:也是啊,一晚上能馴化海獸的人根本不存在。
除非,是海神親自去做那件事。
嘀咕完,他也很佩服老爺,明知不能完成,還跟那些海獸聊了一晚上。
毅力這方面…老爺是有說法的。
“基德,”
羅林看向家臣艦長,叮囑交代:“從今天開始,腳下這片土地都將屬于我,你要替我守護好這里。還有,不要打擾瀉湖里那些海獸,那里應該是它們經常停留的地方,等我-->>下次來繼續馴它們。”
事實上,它們都已經被收入銅皮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