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許,他有自己的計劃吧。
“塔納-->>,”
羅林喊出見習薩滿的名字,在對方看著自己時,說出今晚的真正目的:“通過剛剛的事情,我已確定你的誠意,而我也會展示我的誠意。你們族人進攻與入侵我的領地,我感到十分傷心與憤怒,這是對我的不敬。”
先確定,是對方入侵。
這沒什么錯,事實就是這樣。
“然而,眾神教導我守護榮譽的同時,”
羅林說到這里,瞥了眼前方面色不一的兩個野蠻人:“眾神也在教導我懷以博愛,愛所有愛的人,甚至包括敵人。所以,我會幫助你順利成為血爪部薩滿巫師,也會對你們部族的老弱婦孺與血主繼承人提供保護。”
怎么保護?
羅林看著疑惑的塔納,說出重點:“為了你們部族免受其他部族侵犯,我會在橫嶺東提供一片土地,作為你們部族的永久居留地。”
你打我,我不打你,反而幫助你。
希望你懂這份慷慨。
羅林覺著,剛剛這段話說的有一定邏輯,其實也挺牽強。
不過,勝利者說什么是什么。
橫嶺東?
聽到這個地點后。
不僅是薩滿巫師圖森與見習薩滿塔納,覺著這句話有問題。
也包括約納斯在內的其他人。
尤其是商人克里斯更是疑惑,橫嶺東,原本就是野蠻人血爪部的地盤啊。
這位騎士卻說允許……
哦,懂了。
騎士已經將那塊土地,納入了自己的版圖。
這么一想,語真巧妙啊。
“當然,還有一件事很重要,”
羅林沒理會眼前那兩人心中的想法。
道理很簡單,事情要么按照自己的方式走,要么明天帶人滅掉血爪部。
隨之說出自己的善意:“為了表示我的誠意,我會收入你們的血主繼承人成為我的學生,也將毫無保留的教授他一切我掌握的所有知識。”
說真的。
羅林不想把人質說的那么直白,大家心里有數就好。
在沒有絕對實力的情況下。
完全征服是一件很困難的事情,但可以換一種方式。
這樣的方式,并不是個例。
比較類似的案例是,當年印第安蘇族與烏鴉族人,就是被入侵者拉一批打一批,最終入侵者掌控一切。
當然,羅林不認為自己是入侵者。
更應該是被迫害后,不得不反擊的可憐人。
反擊,當然要反擊到對方老巢里。
也要把對方的信仰抓在手里,牢固的鎖在身邊。
這樣才誠意滿滿。
主要是,從這個塔納的表現來看,他一定會明白剛剛所說這些的利弊。
他至少要說句謝謝。
“感謝您的慷慨。”
塔納也知道,族中現在僅剩老幼婦孺。
如果今日真違背其意志,部族可能會有滅族風險。因為,此時此刻,部族那些人可不知道他們已經失敗。
而讓血主繼承人當人質,與部族從此消失相比。
前者是當下最好的選擇。
“妄想!”
薩滿巫師圖森對騎士怒吼,又轉頭對助手咬牙切齒:“你這個叛徒,你一定會被神明降下的神罰毀滅,你這個敗類!”
“拖出去,交給克魯,”
羅林抬手一指,看向那個薩滿巫師圖森,認真表示:“如果離開這間屋子,你能活,證明你的神明承認你的侍奉。如果你死,代表你的神明已經放棄你。而選擇關照這位守護部族的,新的薩滿塔納。”
話音落下。
人被庫魯瑟拖出,交給克魯。
隨之傳來刀劈斧砍之音。
不多時。
庫魯瑟返回,向騎士回稟的同時,也在說給見習薩滿塔納聽:“老爺,他們的神明徹徹底底放棄了那個家伙。”
“嗯,”
羅林點了點頭,恭喜塔納:“看來,你們的神明選擇了你。”
薩滿巫師圖森,死的功德圓滿。
“…”
塔納還能說什么?
唯一的憂慮已經死去,事情已成定局。
然而,他還抱有一絲幻想,抬頭望著騎士,聲音恭順而平和:“尊敬的羅林騎士,那些…那些其他人,您?”
“那些人?”
那些被俘虜的野蠻人戰士,還能如何?
當然要干活了,為了讓他們安心干活,才跟你在這里講了半天博愛啊。
羅林沒有不耐煩,而是靠入椅子里微笑著,微笑著對抱有幻想的人回應:“眾神教授我博愛,也教授我如何感化他人,而那些人也要用勞動來獲得眾神的原諒與救贖,我會是他們救贖自己的見證人,放心,眾神教會了我擁有耐心且不怕麻煩。”
這話說完。
站在一側的盧修斯,感覺頭皮浮起一層酥麻。
此時此刻,他深深的認為,這位騎士若是加入教會,將來一定會成為大主教。
我的羅林騎士,您選擇錯了人生。
“感謝您。”
抱有幻想的塔納,明白了一切。
也明白,自己的選擇關乎著部族,只是不知未來如何,卻也只能如此。
艾琉瑞爾看與聽了整個過程。
內心激動。
她覺著自己要尋找的人,身上該有的品質與優點,又在這位騎士身上體現出了一點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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