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后,又開始練習騎射,比約恩今天教授,是騎手在馬背上的要領:“我的朋友,你要記住,身體保持挺直。但不能僵硬,要放松,就-->>像在與你的情人散步那樣。腳踩牢馬鐙,腿更要夾緊馬腹,你要知道,作為一個騎射手來說,雙腿力量非常重要,至少能讓在你搭弓射箭時,沒那么容易跌下馬背。”
“謝謝,我的朋友,我會牢記。”
羅林學的很認真,這位可是難得的好老師。
這么說吧,不收學費,還送狗的老師,古往今來也算是獨一份。
訓練完,返回營地,剛剛翻下馬背。
一聲‘啾啾’傳來,可以想見,又是金雕戴薇爾。
這一次,它丟下一只野兔后,很自然的升空飛走。
“誒?”
比約恩也是個眼尖的,戴薇爾飛得再快,也還是被他給看到了。
所以,他不免疑惑:“那是我姐姐西格莉的獵鷹,它怎么來了?我姐姐說,她這段時間都不會過來這里,怎么還給你送來個野兔?這是為什么?”
“有什么奇怪,”
羅林拎起野兔,表現的非常自然:“保不準,它這是迷路了。”
“獵鷹也會迷路?你說的好像我不了解它們一樣。”
“人這么聰明,都會迷路,鷹難道比人還聰明?”
“……你這么說的話,好像也對,”
比約恩思索了一下,覺得朋友的說法沒問題,隨之咧嘴一笑:“不管怎么說,這笨家伙給我們送了一頓烤兔肉。”
“沒錯,讓我們一起感謝姐姐的饋贈。”
羅林心下一松。
說是實在的,這種‘歸謬反駁與邏輯引導’的語藝術,是真的屢試不爽。
尤其是對付比約恩這樣,腦子能轉,但需要一點時間的人。
不過,從這件事上可以看出。
金雕戴薇爾顧家這個概念天賜之能,每次帶回來的東西,并不是固定的。
昨天是小木錘,今天是兔子。
所以,它帶什么來,完全是憑它心情而定,且非常隨機。
很快兔子烤熟,吃完。
羅林又與比約恩進行氏族纏斗術訓練,通過更深入學習與了解,發現這是一種摔跤與擒拿結合的近身格斗技巧。
此時,羅林抓握比約恩右臂,后者輕緩沉身,降低重心的同時,也在認真講解:“沉下身后,以手壓制敵人左肘窩,那里最是薄弱。同時身子反向擰轉,擺脫控制后順勢以肩撞擊對手胸口,也可以用膝頂反擊對手褲襠。當然,你們騎士肯定認為那是下流招式,但能殺敵的招式,都是好招式。”
“沒錯,你說的對。”
羅林認可這樣的說法。
在生命遇到危機的時刻,還講究什么高尚,活到最后,才有發權。
那時候,可以隨便編排對手,甚至數落對手才是真正的下三濫。
夜晚很快來到。
羅林繼續去搞定山地氏族未認主的馬,也順路去搞定剩余的鴨子。
不把鴨子搞定,銅皮書內第三個食物類飼養大鵝,是無法解鎖的,還好,搞定兩只,還差三只。
至于那些高加索犬還有那九匹夏爾馬,沒必要今天過去。
先餓透了再說。
這都是總結下來的寶貴經驗。
不餓,你喂它,它可能會記得你的好,但絕不會感恩。
轉眼,又是新的一天。
依舊是早起練劍、學神學識字,與比約恩對練、處理領地日常。
查看燒磚小土窯,可以確定,明天就能開窯。
走了一圈下來,又開始練習騎射。
回來準備吃午飯時,戴薇爾又來了,這次,它丟下來的是一根野豬尾巴。
從斷面上來看,應該是被戴薇爾的利爪切下來的,要知道,它現在的爪子是具有天賦加持的。
至于它怎么完成的這件事,沒在現場還真不好猜測。不過可以確定的是,荒野里有一頭沒了尾巴的野豬,在甩血狂奔。
在比約恩看向天空,望著遠去的金雕皺起眉頭時。
羅林提著手里的野豬尾巴,反客為主,率先發問:“比約,這可真是奇怪啊,你姐姐的金雕怎么又來了?這看起來真太不尋常,到底是怎么回事?”
“……是啊。”
比約恩本想問朋友是怎么回事的,再被一連串的反問后,他也認真思考起來。
最終給出一個他認為很合理的解釋:“興許,它又迷路了。說實在的,以前我都覺著它并不聰明,現在,總算是驗證了我當初的猜想。但這話你可千萬別跟西格莉說,如果讓她聽到,她會結結實實的把我們揍一頓的。”
“放心吧,我保證不會說。”
羅林覺著,得找機會好好的告誡一下金雕戴薇爾。
這么頻繁的來,次數多了就會變得很難解釋,大家又不是傻子,一次兩次迷路可以理解。
天天來這里迷路就不正常了。
主要是,羅林也在擔心一個問題。
這次它能帶回來野豬尾巴,下次可別誤傷了人,帶個什么部件回來。
那可就麻煩大了。
不過,今天午飯多了條烤豬尾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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