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怎么配?師兄!你修為這么高強,怎么能收一個廢物?!”
郁霖皺眉,還未開口,一陣冰涼的氣息直抵緒燃的命門。
她猛地閉上嘴,狠狠的瞪著時沅。
“我做事,用你教?”
白觀卿收斂了氣息,語氣冷的像冰,“時沅,你可愿意拜我為師?”
時沅咬了咬唇,眼淚要落不落。
白觀卿嘆息道,“你要愿意,就先跟為師走。至于拜師儀式,明日再弄。”
他率先離開,余光看到她攥著衣角,亦步亦趨的跟在他身后。
其實是,時沅一步三回頭,期望郁霖能夠救她,而郁霖好像會錯意了,給她比了個加油的手勢。
時沅:“……”吾命休矣!
白觀卿帶她回自己的住處。
“這是青云峰,只有我一個人。從今天開始,你就是我的徒弟,你住那間房子。”他指了指左側,接著說,“你別擔心,在這里,你很安全。魔尊是進不來的,我設了禁制。”
他瞧見自己徒弟激動的眼睛都紅了,又說,“明日行了拜師禮,你就叫我師尊吧。我會教你一些簡單的術法。”
小姑娘眼睛更紅了。
他不知道時沅想的是完了。
還設了禁制,這不就是意味著她就算喊破喉嚨也沒人救她?
拜師禮?師尊?
教她術法?
那他要是想弄死她,輕而易舉嗎?
想到這,時沅眼眶有些紅。
她還想活到下個世界,跟正常的變態玩游戲呢。
*
主殿里的人散了。
“師妹,”郁霖喊住緒燃,“你今天怎么回事?時沅讓師兄教,你這么反對干什么?”
緒燃氣憤地說:“你這么好心你去啊!你讓她搶我師兄干什么?”
郁霖蹙眉,“你喜歡師兄?”
“那怎么了?”緒燃瞪她,“師兄還沒選道侶,我喜歡他不行嗎?”
“可是師兄剛來的時候,你不還嘲諷他眼瞎嗎?”郁霖掃了她一眼,“你覺得師兄會跟你結為道侶?”
緒燃音量變高,“那怎么了?!我喜歡師兄才那樣對他的!你以為我像你們一樣,惺惺作態?!他剛來的時候,你們也沒少在背后嘲諷吧?我只是當著他的面說,又沒有背后搞!”緒燃氣的胸口劇烈起伏,“況且,我是除了他以外,宗門最強的修士,他除了跟我結為道侶,還能跟誰?!”
“你錯了,”郁霖搖了搖頭,“從沒人背后說過,只有你。”
緒燃臉色變了又變。
郁霖懶得多,說了最后一句。
“卑劣就卑劣,還把自己說的那么高尚。師兄為什么非得結道侶?他修為已經比師尊都高了,天下除了魔尊,誰能與師兄相比?況且,你的修為,我用藥也能與你平手。”
郁霖斜了她一眼,徑直離開。
緒燃氣的眼皮直跳。
郁霖……時沅……
都該死!
敢跟她搶師兄,那就都別活了!
?
翌日,時沅行了拜師禮。
因白觀卿喜靜,拜師時就他們兩人。
時沅與他結了師徒印,軟聲軟氣地喊:“師尊好。”
白觀卿喝下拜師茶,淡淡“嗯”了一聲。
“這里有簡單的術法結印,你先看看。”
他扔給她一本小冊子,時沅隨意翻了翻,都是修煉的東西。
“是,師尊。”
白觀卿起身,“今日你翻翻就行,明日我親自教你。”
時沅恭敬地說是。
這幾天沒人再說那晚的事,就連時沅,都短暫的忘記了那晚的血腥。
直到今晚,她剛躺下休息,蠟燭就滅了。
有一股邪氣直直的圍繞在她身旁。
時沅心里一涼,聽到一道發邪的嗓音。
“誒呀呀,小徒弟又見面了。”_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