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話的女子聲音好聽,她端著一碗藥,坐在床頭上,小心的喂床上人喝藥。
“到現在我們還沒找到害流廈宗滅門的人,此人太心狠手辣,竟然造成如此慘狀。”
白觀卿好看的眉眼冷酷至極,嗓音如同高山上的冰雪,刺的人冰涼冰涼的。
當然,最冰涼的,還是躺在床上有一絲意識的時沅。
她暫時沒死。
但是被帶回了白觀卿的地盤。
郁霖嘆了口氣,“已經有師兄弟去查了,不過傷口處有魔氣溢出,肯定跟魔尊脫不了關系。”
白觀卿站起來,凜冽之氣撲面而來。
“魔尊?作惡多端,常年不露面,至今沒人知道他長什么樣子。這種為害世間的東西,別讓我抓到,不然直接讓他下地獄。”
藥……藥堵在時沅嗓子眼,她吐又吐不出來,咽也咽不下去,太苦了。
最后,她索性把嘴里的全咽下去,結果嗆到了。“咳……咳咳……”
她猛地坐起來,拍著胸口咳嗽。
忍不住,嗆得不行了。
郁霖立馬放下藥碗,拍她的后背。
“師兄,這藥效就是好,剛喂下去人就生龍活虎的了!”
時沅苦的臉皺巴巴的,她虛弱道:“水……我要……喝水……”
冰涼的手遞過來一只杯子,時沅遲疑著接了過去,一口喝了,這才緩過來一些。
“你看的見?”
時沅試探著問,“你眼睛戴著白紗,不影響視力嗎?”
“不影響。”
白觀卿收回手,還是清冷的模樣。
郁霖捂著嘴笑著說,“師兄只是不能見光,修仙者,不用眼睛周遭的一切也能看清楚。”
時沅訕訕的放下杯子,“哦。”
白觀卿問:“那晚你看到是誰了嗎?殺人者什么相貌?你描述讓郁霖畫出來,這樣才能有個方向。”
時沅謹慎的觀察他,他與那晚的感覺很是不同,光是身上的氣質,就截然相反。
時沅謹慎的按著腦袋,“我不知道,我記不起來,我失憶了。”
誰知道白觀卿現在什么情況,萬一還是在試探她呢?
說出來必死,不說還能多活兩天。
郁霖緊張的扶著她躺下來,“你再休息一下,別著急,想不起來也沒關系。”
她又對白觀卿說:“師弟他們一會兒就回來了,小妹妹剛醒,別刺激她了。那慘狀,讓她想起來不是讓她痛苦嗎?”
白觀卿腰間掛著笛子,他聽到郁霖的話,沒吭聲。
外面有大批修仙者回來的聲響,白觀卿往外走。
“我先去看看,你把她安頓好了再過來。”
“是,師兄。”
郁霖是很柔和的一張臉,說話也動聽,時沅對她很有好感。
“姐姐……”
時沅見白觀卿走了,好奇問,“那位仙長一直都這么冷嗎?”
“師兄啊,”郁霖淺笑,“他人很好的,性子是有點冷,但是心地很善良的。”
“哈哈是嗎?”
時沅訕笑,“他笛子還挺好看的,修仙是不是都用劍啊?”
“笛子是師兄的法器,他不用劍。”
郁霖說,“師兄從來不握劍。”_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