細密的電流,幾乎是頃刻間竄遍全身。
時沅被他撬開唇瓣,拖卷出藏匿在唇齒間的舌,在他越來越深重的掠奪中,在一陣比一陣劇烈的感知中,漸漸軟了身子。
“唔……”
她紅著臉,攀著他的脖頸,眼神蒙上水霧。
陸云深按著她的后腦,一點逃走的余地都不給她。
一次性。
全部。
全部給她。
他被強烈的渴望攝住。
將她抵在墻上,越發過分地深吻。
天才的學霸,在任何領域都能無師自通。
他從她細微的輕哼,指尖的戰栗,和啟唇的微妙迎合中,很快找到讓她徹底臣服的關竅。
一下一下。他在吻到近乎窒息的間隙渡氣給她,再在她緩過神來的當口,繼續更粗暴的掠奪。
然后再換成溫柔的綿延,讓她抵著他的唇齒,幾乎被逼出淚來。
“不要了……”
“不要了……”她像小貓似的,輕聲哼哼。
太多太多了。
渴膚癥的沖擊,和他故意的折磨,帶來密密麻麻的愉悅。
直沖天靈蓋。
讓她整個人都控制不住地顫栗。
陸云深抵住她的腕。
想到徐正說的。
女人說不要就是要的話。
他抵著她的鼻尖,狹長眼底鋪開一片冷淡,壓抑在底下的,卻是食髓知味,逼迫她再次承受的烈火。
“你要。”他近乎強硬。
怎能不要。他不給她回應的空隙。
再一次用鋪天蓋地的烈焰,將她一同席卷在理智丟失的邊緣。
時沅完全混亂了。
連陸云深什么時候松開她的都不知道。
“現在,還要找別人嗎?”他掐著她的下頜,淡淡地問。
時沅張著唇,滿臉緋紅。
靠在他掌中。
一句回答的話都說不出。
陸云深摟住她的腰肢,加重力道,將她密密地壓到自己身前,“回答我。”
“誰是你的解藥。”
“不說話,就繼續親。”
時沅仿佛被這句話電了一下。
立刻搖頭。
“你……只有你……”
她軟著雙腿,幾乎是顫栗著說出那句承諾。
“只有你是我的解藥……”
陸云深滿意地摸著她的臉,拇指擦去她眼角淚珠,輕輕勾起嘴角。
“乖。”
“以后,讓那個顧瑾,滾遠點。”
他若再敢不知死活地靠近她……
陸云深瞇了瞇眸。
狹長眼底浮出一片陰戾郁色。
時沅只能點頭。
接下來的幾天,她除了上課,其余時間都被陸云深寸步不離地帶在身邊。
他無視自己之前定下的規則。
在公共場合,毫不顧忌地牽她的手。
在她試圖掙脫的時候。
還會更過分地十指緊扣。
他會在自己沒課的時候,恍若無人地來時沅的教室,陪她上課。
像尊冷漠的雕塑。
替她隔絕所有好的壞的目光。
他會在她畫畫的時候,直勾勾地盯著她。
盯到她脖頸都泛起粉。
然后在她略帶抗議的軟軟瞪視中,抬抬眉,滿意地調開目光。
他會突然在無人處,問她舒不舒服。
有沒有被病癥困擾。
卻在她還沒來得及回答的時候,就拉過她深吻。
也會突然患得患失,抱著她,一遍遍地向她確認還是不是需要自己。
時沅當然不敢說不。
她從來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