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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晚過后,長青就告訴了她一切。
他在她房頂上一邊喝酒一邊說,時沅就坐在下面仔細聽著。
“昨晚,是殿下生母的忌日。”
原來,上官容寧不是當今皇后所出,而是先皇后。
先皇后姓付,付家是武將世家,守在邊關十余載,擊退匈奴,立了大功,班師回朝。
先皇后受寵,且生了個太子。
這時候,就有大臣上,說:“付家甚得民心,百姓不知如今圣上之名,只認付家大將軍。”就這一句話,皇帝大怒。
他罰了這位大臣,在心里忌憚付家。
先皇后失寵了,皇帝先是找個由頭,奪了付家的兵權,而后付家旁系出了錯,皇帝又抄了付家。
只留下先皇后和太子。
百姓不服,說付家為國為民,怎么能抄家?
皇帝就用太子威脅先皇后站出來說話,平息民怨。
后來,先皇后病逝,皇帝讓徐家的人做了皇后。
徐家,就是前面上的那位大臣。
徐氏坐上后位,把太子抱到膝下收養。
后來,她又生了二皇子。
徐氏怕太子長大報復她,從小就在太子身上下了蠱,這只蠱是從西域進獻來的,還是付家當年得勝歸來,放在國庫里的稀奇玩意兒。
結果被用在僅剩的付家血脈上。
蠱蟲會潛伏在他身體里十二年,待太子成年,就會逐漸發作。
發作后,他的壽命只剩下五年。
“如今還剩幾年?”
“三年。”
“會疼嗎?”
“會,剛開始會吃不下飯,后面會咳嗽,再后面會身上發疼,最后會骨頭疼得痛不欲生。”
“能找到解藥嗎?”
“不知道,西域的東西,或許只有西域才有解藥。”
“沒人去找嗎?”
“殿下不讓,殿下說,只要復仇。”
“復完仇呢?”
無人應。
或者說長青也不敢想。
時沅又問:“你為什么告訴我?”
長青喝完最后一滴酒,說:“殿下待你不一樣。”
說完,他就跳下房頂,回自己的院子去了。
時沅望著窗外的圓月,默了片刻。
她提著小兔子燈籠,往上官容寧的房間走去。
這燈籠……
時沅右手提起,還是昨晚殿下給她的。
殿下說,這等可愛的物件,應當送你。
還沒走到他房間門口,就聽到壓抑的咳嗽聲。
時沅從戳破的窗紙上往里看,上官容寧咳得肩膀都止不住顫。
笨蛋。
在她看來,他才是傻子,她煮的藥對他一點用沒有,他還一邊說著不喝,一邊留著半夜悄悄喝。
他自己都不想活了,還許諾她一世榮華富貴。
騙子。
大騙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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丞相府那邊,自從丁敏茹被禁足后,心里就忿忿不平。
禁令一解,她就跑出去找二皇子上官啟楓。
她說她是丞相府的嫡女,上官啟楓才愿意見她一面。
見面后,上官啟楓從上到下審視了她一番,眉頭輕蹙,“你就是丞相府的嫡女?”
“正是。”
“這……跟庶女確實不一樣。”
聽到這句話,丁敏茹嘴角上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