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宇覺得自己快把“連軸轉”三個字刻進dna里了。自從接下榮盛項目,他的生物鐘就跟被貓抓亂的毛線球似的——凌晨三點的咖啡、清晨五點的朝陽、工位上堆成山的資料,還有王建國每天準時發來的“進度問候”,湊成了他的“加班套餐”。
距離提交方案只剩五天,供應商那邊終于松口說“可以對接”,結果發來的物料樣品錯漏百出:榮盛的logo印反了,主推產品的型號少寫個數字,連配色都跟品牌vi差著十萬八千里。林宇拿著樣品去找對接人,對方還理直氣壯:“我們按你發的需求做的,你自己沒核對清楚怪誰?要改可以,加錢加時間。”
掛了電話,林宇盯著樣品上歪歪扭扭的logo,差點把手里的文件夾捏碎。兜里的手環突然輕輕震了一下,像是在拍他的手背說“別氣別氣”。他深吸一口氣,把樣品拍給趙倩的設計朋友:“姐,能不能幫我緊急改一下?我實在耗不起時間了。”對方爽快答應,可也得等第二天才能出圖——時間又少了一天。
回到工位,林宇灌下一大口冰咖啡,打開方案文檔繼續肝。直播腳本要細化、用戶畫像要調整、預算表要核對,每一項都得摳到細節里。旁邊工位的同事換了一波又一波,最后整個辦公區只剩他一盞燈亮著。凌晨兩點,他揉著發澀的眼睛,手指在鍵盤上敲得飛快,突然眼前一黑,頭重重磕在桌面上——實在撐不住,睡著了。
迷迷糊糊間,他感覺兜里有股溫熱的暖流往上竄,緊接著“嗡”的一聲輕響,一道柔和的藍光從口袋里透出來,像個小燈籠似的,慢慢籠罩住他的腦袋。林宇猛地驚醒,手忙腳亂地掏出口環——只見平時沒什么動靜的手環,此刻正發出明顯的藍光,連表面的紋路都看得清清楚楚,幾秒后藍光又悄咪咪收了回去,變回普通的黑色手環。
“我這是熬出幻覺了?”林宇揉了揉眼睛,以為是咖啡喝多了產生的錯覺。可當他重新看向電腦屏幕時,突然發現原本混沌的腦子變得異常清醒——剛才卡殼的直播互動環節,瞬間冒出三個可行方案;之前記混的競品數據,現在能一字不差報出來;連預算表里藏著的小數點錯誤,都一眼揪了出來。
他試著點開之前沒理順的用戶畫像文檔,手指在鍵盤上敲得比平時快了一倍,思路順得像開了倍速:“30-35歲已婚女性更關注售后,35-45歲男性在意性價比,得把這兩個群體的推廣話術分開……”越寫越順,連熬了幾天的疲憊感都淡了不少,只剩下一種“腦子被打通任督二脈”的爽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