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哄”
地忍不住笑了,
他恨不得找個地縫鉆進去。
好不容易熬到站點。
他頭也不回地跑,心里想:“再也不坐這趟公交!”
懷里的玉佩硌著胸口,褲子里的濕痕在陽光下亮閃閃,活成了村口當天最大的笑話
——
后來張奶奶見了他媽還問:“你家景桓是不是去山里當木工了?聽說還戴了圍裙呢!
陸景恒從公交站下來時,活像剛在泥地里打了滾再裹了層木屑:頭發里的草屑隨著走路的晃悠。
他縮著脖子往超市挪,每走一步褲腳都往下掉灰,活像個移動的
“揚塵器”。這時他想著“只要我不尷尬,尷尬的就是別人的堅定信念。抱起了木盒子,木盒子給自己增加了不尷尬的勇氣。”然后一仰頭,就沒出意外的撞在路燈桿子上了,而且是整個臉撞上去的。
眼冒金星,耳邊小鳥不停飛舞。鼻血順著下巴滴在
“先進木工”
的藍布圍裙上,洇出的小血點跟撒了把紅豆似的。
剛拐過街角,迎面撞上媽媽的廣場舞搭子李阿姨,對方盯著他圍裙上的血點直咋舌:“景桓啊!你這是跟你爺爺學木工,把自己鋸著了?怎么流這么多血!”
他剛要解釋
“是撞的”,一抬頭,鼻血
“唰”
地又流下來,精準滴在圍裙的
“先”
字正中間,把
“先進木工”
改成了
“血進木工”。李阿姨嚇得趕緊掏紙巾,結果掏出來的是把折疊廣場舞扇子,“啪”
地打開就往他鼻子底下扇,風一吹,鼻血更流了,她還邊扇邊喊:“快來人啊!景桓流血止不住了!”
路過的張大爺拎著菜籃子跑過來,菜籃子里的西紅柿
“滾”
出來兩個,正好砸在陸景恒腳邊,嚇得他差點跳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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