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即便是黑夜里,他依舊大概能找到出山的路。
大山深處還好,安安靜靜,偶爾只有鳥獸的動靜。
但在摸到外圍的時候卻果然不出他所料,杜梟壓根就沒有放棄查詢他的蹤跡和死活。
跟米知意學了不少山里人技巧的祁長生很輕易的避開了那些耳目,悄然的繞了出去。
不過卻在最后臨出山的時候被人堵住了。
……
“祁長生,你果然沒死。”
“我哥擔心的還真沒錯,你丫是真的命大啊。”
“看來弄死你祁長生的頭功要記在我頭上了,還真是得來全不費工夫。”
滿臉興奮帶著人堵住祁長生的男人,正是杜梟的親弟弟杜彪。
一個各方面都不如他哥杜梟,但脾性方面卻又極為相似的小陰人。
祁長生雖然面無表情,但心里卻已經給杜彪判了死刑。
“杜彪,你哥當著我的面都沒你這么猖狂。”
祁長生的語氣顯得很是虛弱。
他刻意的。
他在出發之前以及路上就故意把自己裝扮的狼狽不堪,就是為了遇到這樣的場景時讓人放松警惕。
現在看對面杜梟的興奮樣子,顯然是上當了。
杜彪這會兒的心情好極了,他不屑的朝著對面渾身破爛頭臉臟污不堪的祁長生笑了笑。
“祁長生,沒想到你也會有今天。”
“哈哈哈,你看看你自己的樣子,像不像一條喪家之犬?”
“你是自己乖乖束手就擒呢,還是等我動手弄死你?!”
杜彪笑的張狂無比,他身邊帶著的那些馬仔也一個個開懷大笑。
眼前的人雖然是聽了名字都會讓他們害怕的祁長生,但此刻顯然已經沒有了任何威脅。
身負重傷在這荒山野嶺里躲藏混跡了好些個月,還能活著就算不錯了。
杜彪他們笑的開心,祁長生心里此時又何嘗不是在冷笑。
此時在他的眼里,囂張到幾乎沒有防備的杜彪顯然已經是個死人了。
想到這里,祁長生的眼睛里閃過了一絲兇光。
是時候了,再拖下去周圍還不知道會聚過來多少人。
……
杜彪前腳還在笑,后腳就突然捂著自己的脖子滿眼不可置信。
嘴里嗚嗚低吼的同時不停的往外涌著一股股的鮮血。
在他滿臉驚恐的無力朝后跌坐而倒的時候,旁邊那些傻了眼的漢子才反應過來。
所有人都幾乎瞬間不約而同的朝后退了幾步,一臉驚懼。
剛才還佝僂著身子一副要死不活樣子的祁長生,此時正傲然站在之前杜彪站的地方。
而躺在地上正在垂死掙命的杜彪,脖子咽喉處赫然插著一根手指粗的樹枝!
這是祁長生早就準備好的,沒想到居然用在了杜彪這樣的一條大魚身上。
“祁……,祁長生!你居然殺了杜二爺?!”
一個膽大的馬仔不可置信的看了看地上已經沒了氣的杜彪,對著祁長生一聲怒喝。
結果下一刻他就步上了杜彪的后塵,脖子直接被祁長生擰斷了。
“聒噪,你也去死吧。”
祁長生是什么人,被杜梟親自帶人圍殺都能逃出生天的人。
要是沒有相當了得的身手的話,怎么可能壓得住下面的那些高手?
不是每個人都是京城納蘭青山!
身無縛雞之力卻能壓的群雄不敢抬頭。_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