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掛斷后的手機交給旁人,陸威低頭看向了自己的左肩。
就通話的這一會兒工夫,槍傷已經被齊修緣簡單處理完畢。
在做了認真消毒之后暫時用繃帶嚴實的包扎了起來。
輕聲對齊修緣說了聲謝謝,環視一圈之后陸威將眼神投向了杜梟的尸體那邊。
雖然包括趙長虹張定邊在內的杜梟手下都有些行動不便,但人多終究是力量大的。
杜梟身上的臟污血跡已經差不多打理干凈,并且也換上了不知道從哪里找來的新衣服。
眾人也沒有多想,畢竟這平安飯店是人家杜梟的產業,有衣服能換也不足為奇。
看著一個默不作聲的男人走到齊修緣身邊站定,陸威饒有興致的挑了挑眉。
剛才他雖然在打電話,但現場的一切也都看的清楚。
杜梟脖子上的致命傷口,就是這個男人給縫合的。
見陸威感興趣,齊修緣笑著說道:“這是醫院里的醫生,我帶出來以防人手不夠。”
聞陸威笑著點了點頭。
就算是齊修緣不這樣安排,過一會兒他也打算讓齊修緣幫杜梟縫合一下的。
人已經走了,一切都煙消云散。
見陸威并沒有怪罪在意,齊修緣身邊的男人心里才長長的松了一口氣。
……
就在陸威還打算吩咐些什么的時候,后來一直沒怎么說話的駱紅妝走到了他身邊。
也不嫌棄臺階上的臟亂,就這么一屁股坐到了陸威旁邊。
“怎么樣,疼不疼?”
駱紅妝看著陸威左肩已經包扎好的傷處滿眼心疼,想伸手觸摸一下卻也沒敢。
生怕弄疼了陸威的傷口。
聞陸威輕輕搖頭笑了笑,伸手按下了駱紅妝停在一半的手。
“放心吧,沒打在要害上。”
“而且那小手槍沒多大的勁,甚至還不如拿刀扎一下來的嚴重。”
陸威的話音剛落,就被駱紅妝責怪的輕輕在腿上扇了一下。
“亂說!”
“什么刀扎槍打的,多不吉利,呸呸呸!”
大青衣這幼稚的樣子讓周圍眾人一陣莞爾,也讓陸威一臉苦笑的連連認錯。
這阿姨明顯是把他當親近孩子了,這份關心他得收著。
“好好好,不說了不說了。”
就在陸威裝模作樣打算給自己掌嘴的時候,駱紅妝哭笑不得的拉住了他的手。
“好了好了,沒一會兒就開始不正經。”
“說起來你這次還是有點沖動了。”
“多等一段時間,等杜梟的壓力過大自己露出破綻之后智取多好。”
聽了駱紅妝的話,陸威輕笑著搖了搖頭。
“能輕松點智取固然是好的,但杜梟這人,誰敢說自己玩心眼兒能比得過他?”
“我實在是想不到什么樣的壓力能讓他自亂陣腳。”
陸威的話讓周圍人認同的點了點頭,也讓駱紅妝苦笑一聲一臉認同。
的確,單從這方面來說,全國范圍內都不一定有人是杜梟的對手。
“倒是有一個人能玩的過他,不過人家之前可并不答應聯手對付杜梟。”
陸威話音剛落,包括他自己在內的眾人就全都轉頭朝另一邊看了過去。
大家都知道陸威嘴里的那個人就是祁長生,也都認同陸威的話。
能讓杜梟死不瞑目,祁長生是真能蟄伏,心機也夠深。
此時的祁長生依舊站在杜梟尸體的附近沉默抽煙,杜梟的那些手下也都沒有管他。
收回視線,陸威抽著煙輕聲說道:“上兵伐謀是沒錯,可惜的是對上杜梟壓根無謀可伐。”
“我能想到并且能做的,就只有以力破之,憑武力直接摧毀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