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人!屬下……屬下不是不愿意!”陸遠山急得頭上冒汗,語無倫次地為自己辯解道,“只是屬下那些財產都是不義之財,骯臟不已,恐怕……恐怕會弄臟主人的手!而且金額也不多,對主人的宏圖大業來說,只不過是杯水車薪……”
他想盡力保護好自己的小金庫。
“哦?”陳南終于開口了,不露喜怒之色,“那你是不想給了?”
陸遠山渾身一顫,趕緊把頭磕在地上:“不敢!屬下萬萬不敢!只是……”
“沒有只是!”
陳南聲音陡然轉冷,無形的壓力籠罩下來,把陸遠山后面的發堵在了嗓子眼里。
“陸遠山。”陳南慢慢站起來,居高臨下地看著他,眼里滿是失望。就如上位者看爛泥扶不上墻的下屬時才會有的目光。
“我以為你十年來一直被關在骯臟的角落里,磨平了棱角,看透了本質,只等著一個一飛沖天的機會。從目前的情況來看,我對你的評價過高了。”陳南搖搖頭,語氣里透著幾分憐憫。
“十年過去了,你還是一點也沒有改變。你的見識、你的胸懷還處在守財奴的程度上。你所見即所得,也就是你那點可憐的“小金庫”所遭受的“損失”。而我所見的是投資,是對未來的一種投資,也是對你自己的一種投資!”
這幾句話猶如驚雷一般響徹陸遠山的腦海之中!
“你以為,我看得上你這點芝麻錢?”陳南笑出了聲,那笑聲里透著對陸遠山那點小算計的無情嘲諷。
“我要的是你徹底斬斷過去,拋棄你那套小打小鬧的“間諜思維”,全身心地投入到這場偉大的“事業”中去的決心!”陳南的聲音越來越大,像洪鐘大呂一樣,震得陸遠山心神激蕩!
“一個連自己性命都不在乎的賭徒,憑什么去談贏?一個連原始股都不敢買的員工,憑什么來談分紅’!”
“你給我滾吧!”陳南手指著跪在地上的人陸遠山,聲音冰冷刺骨,“你根本就沒有資格當我的執行總裁!繼續回去做你的服務員,再做一百年!”
“不!”
陸遠山突然抬頭,雙眼赤紅,仿佛發狂一般!陳南的一字一句,都成了燒紅的烙鐵,烙在了道心上!
服務員,又是服務員,他最討厭的三個字!
他不想再做一個低三下四、巴結討好別人的仆人了!他想做一番事業!他想勝利!
他想為自己辯解,可是張了張嘴,卻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主人說的句句在理,他連下注都不敢,憑什么上桌?
看到他快要崩潰的樣子,陳南心里毫無波瀾,甚至想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