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說不定還有別的原因,到底是為什-->>么……
    安生寫字樓,是郁夕此前曾踩點過許多次的地方,按理來說不該出任何意外才。可盡管如此,事情還是朝著郁夕難以控制的方向發展了。
    時間沒有給她太多喘息的空隙,轉眼間,已經是第十分鐘,夏正衡終于完成了那漫長的演講。
    他俯身鞠了一躬,臺下頓時掌聲雷動,瞬間淹沒了郁夕微微加速的呼吸。
    “很高興今天能在這里與各位相遇,以上,是我對我女兒的祝福,”
    夏正衡擠出一個讓郁夕不適的假笑,“我也想請我的女兒上臺和大家多說幾句。”
    郁夕愣住了。
    牧小昭也愣住了。
    等等,這又是演哪一出?
    郁夕不是剛剛才上臺發過嗎?為什么還要來?
    仿佛是看穿了她們的疑惑,夏正衡只是微不可察地抽了抽嘴角,然后環視一圈臺下的眾人。
    他對這一刻早有準備。
    “諸位,之前關于我大女兒夏素衣的事情,由于部分新聞媒體的惡意扭曲,讓很多人對我和我家人的關系產生了一點誤會。
    “今天正好借著小夕的生日會,我想把這個誤會好好解開,也讓媒體知道,作為中心城第一大家族,夏家的家庭關系很和睦!絕無任何節外生枝!
    “至于那些被爆料出來的談話和視頻,小夕——你會給出一個解釋,對嗎?”
    郁夕驚訝地瞪大眼,剛想說什么,卻馬上被他下一句話噎了回去。
    “剛才開場詞里你對我的感謝,讓我特別欣慰。”
    夏正衡抬了抬麥克風,聲音洪亮如鐘。
    “既然這樣,不如就由你來把話說開吧。
    “所有事都只是一場誤會,我和你母親離婚是因為她瘋了,那些對非法實驗的指控,也全是你母親沖動之下犯的錯。
    “來吧,小夕,你是我最驕傲的女兒。只是一些小小的誤會,我相信你能向所有人說清楚的。”
    那拖長的尾音里帶著明顯的譏諷,仿佛在嘲笑郁夕機關算盡,最終也只是自討苦吃。
    郁夕怒不可遏地站起來,緊攥著裙角,用質問的眼神死死盯著夏正衡,可夏正衡絲毫沒有被她震懾住,只是輕輕拍了拍手。
    咚。
    下一刻,舞臺燈全滅了,耀眼聚光燈全都轉到了郁夕的身上。
    她被籠罩在一片光明之中,一只黑暗中伸出的手,把話筒塞進了她的掌心。
    “說吧。”
    有人在小聲催促。
    她就這樣毫無征兆地站在了眾人的焦點里,那黑暗中窺探的一雙雙眼睛,在急切地等待著她的發。
    郁夕只覺得后背一片冰涼。
    一瞬間,她明白了夏正衡為什么欣然同意她的生日會邀請,又將整個會場的布置權完全交給她。
    那個男人打算把“父女和睦”的戲碼演繹到最后,利用女兒徹底洗清自己在輿論上的污點,好讓從今往后的官途坦蕩。
    而郁夕的那些所作所為——邀請他參加生日宴,在公共場合感謝他的養育之恩,無疑正中了夏正衡的下懷。
    使得他有機會趁熱打鐵,強迫郁夕配合他的“洗白”計劃。
    現在,“感謝父親”的詞說過了,燈光正亮著,話筒正開著,所有人都在注視著郁夕。
    氣氛恰到好處。
    郁夕顫動著肩膀,默然垂下了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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