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出所料,銀發小蘿莉又開始嘀嘀咕咕地埋怨起她來,郁夕只覺得很可愛,伸手捏了捏她軟糯糯的臉,結果只換來了一個幽怨的眼神。
    “我說郁夕你啊……”牧小昭拿她實在沒辦法,只能扶額嘆息,“明明比我大一點,在我面前卻看起來越來越不成熟了。”
    “嗯?只是一點嗎?”
    “什、什么意思?”
    “難道不是嗎?我感覺大挺多的。”
    郁夕還在笑,牧小昭一愣,看著那不懷好意的笑容,又順著郁夕的目光望去,忽然理解了她剛才指的是什么。
    “你、你……我不是說胸!”
    牧小昭氣得挺起了平原,和郁夕的山峰形成了鮮明的對比。
    可惡!
    郁夕這家伙,越來越得寸進尺了!
    她還想再訓郁夕幾句,可是剛才眾人眼中的那個冰山大小姐,已經在她面前笑得花枝亂顫,盈盈秋瞳中全是她的倒影。
    兩人在路上邊說邊笑著。盡管郁夕的模樣在旁人眼里看起來有些怪異,但由于她此時的身份,沒有人對此發出非議,他們只是覺得興許美女學霸都會有些奇怪的習慣,只是常人無法理解罷了。
    來到食堂的時候,里面已經排起了長隊。
    食堂的喧囂聲像潮水般涌來。
    牧小昭飄在郁夕身后,看著她在窗口打了一份黃燜小酥肉。
    金黃的酥肉浸在琥珀色的湯汁里,上面撒著翠綠的蔥花,熱氣騰騰的香氣讓她不自覺地咽了咽口水。
    "還是老位置?"
    郁夕輕聲問道,指尖在餐盤邊緣輕輕敲了兩下。
    那個靠窗的角落位置,陽光透過落地窗斜斜地灑在桌面上,將木質的紋理照得清晰可見。
    牧小昭突然想起上次坐在這里時,是她第一次昭郁夕搭上話的時候。那天郁夕為了欺負她,用叉子插起了檸檬汁番茄,捉弄人似的塞進她嘴里,然后樂不可支地看她被酸哭的模樣。
    那時的陽光也是這么溫暖。
    牧小昭輕輕閉了閉眼。
    明明當時討厭的不行,現在想起來,卻成了難忘的回憶呢。
    "小昭,發什么呆?"
    郁夕已經優雅地落座,將餐盤輕輕放在桌上。她今天穿了件深藍色的針織衫,襯得膚色越發白皙。
    牧小昭坐在對面。
    就在這時——
    哐當!
    耳畔傳來清脆的響聲。
    一個飲料罐從遠處滾來,在瓷磚地面上劃出凌亂的軌跡。一個短發女生慌張地追著它,她的制服皺巴巴的,袖口還沾著些許污漬。
    鋁罐咕嚕嚕地轉了幾圈,最終停在郁夕锃亮的皮鞋邊。
    郁夕彎腰拾起,正要遞給那個氣喘吁吁跑來的女生——
    "喂!你有病吧?"
    尖銳的女聲刺破空氣。不遠處,一個戴著夸張金屬耳環的女生正叉著腰,涂著鮮紅指甲油的手指直指短發女生。
    "我叫你給我買飲料,弄掉了不會再買一瓶?掉在地上這么臟了還給我喝?"
    短發女生僵在原地,伸出的手懸在半空,身體微微發抖。
    食堂的嘈雜聲似乎在這一刻減弱了些,周圍幾桌的學生都投來探究的目光。
    牧小昭注意到郁夕的眉頭幾不可察地皺了一下。
    她修長的手指輕輕轉著那個汽水罐,鋁罐表面凝結的水珠,沾濕了指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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