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關系,有我一直在看著你呀。"
    郁夕的聲音如春風拂過湖面,指尖輕柔地描繪著牧小昭臉龐的輪廓,陽光在地面上投下她一人淡淡的影子。
    "要抱一抱嗎,小昭?"
    "要……"
    牧小昭悶悶地應著,伸手環住郁夕的腰,將臉埋進那帶著淡淡茉莉香氣的懷抱里。
    她能感受到郁夕的心跳,穩定而有力,透過薄薄的校服襯衫傳來溫度。她像只不安的小貓般在郁夕胸前蹭來蹭去,試圖驅散心中那股莫名的酸澀。
    換做以往,每次被郁夕這樣擁抱,她都會心跳加速到忘記呼吸,整個人融化在這份溫暖里。
    但今天,那個女生的話語像根刺,深深扎在她心里,怎么也拔不出來。
    "如果你愿意的話,哪怕讓我當替代品也好,我可以代替那個牧小昭,陪在你身邊……"
    牧小昭咬住下唇,手指不自覺地揪緊了郁夕背后的襯衫布料。
    她是個幽靈,除了郁夕沒人能看見她、聽見她。在別人眼里,郁夕永遠都是獨自一人,自自語。
    總有一天,郁夕會不會真的需要一個能被大家看見、能光明正大牽手的戀人?
    這個念頭讓牧小昭渾身發冷,即使被郁夕擁抱著也無法驅散這份寒意。
    "小昭果然還是吃醋了吧。"郁夕輕笑,下巴輕輕蹭著牧小昭的發頂,"安心,我只愛你,也只會愛你一個人。"
    "都說了沒有吃醋……"
    牧小昭嘴硬地嘟囔著,卻把郁夕抱得更緊了些。
    突然,她想起自己來找郁夕的真正目的,便抬起頭來。"其實,我、我是在考慮另一件事情。"
    “什么事?”
    郁夕挑了挑眉,等待她繼續。
    "關于你說的證據的事。"
    牧小昭正色道,"我家里有個小叔,他當年曾經和我父母接觸過。雖然你母親的大部分實驗資料都被銷毀了,但從志愿者手里,我們說不定能得到一些其他的東西。"
    "小昭的叔叔,是那個喜歡酗酒的男人嗎……"
    郁夕眉頭微蹙,紅瞳中閃過一絲不悅。
    她還記得上半年去牧小昭家時,那個滿身酒氣、對著空氣大吼大叫的中年男人。當時,牧小昭尷尬地解釋過那是她父母去世后性情大變的小叔。
    "嗯。"牧小昭點點頭,"雖然小叔現在……不太像樣,但以前他是最支持我父母的人。我想只要是為了我父母的事,他會愿意把知道的一切告訴你的。"
    她垂下眼睛,又補充了一句,"因為,我現在只是個幽靈,這件事只能拜托郁夕你了。"
    郁夕沉默片刻,手指無意識地繞著牧小昭的發梢。
    "我知道了,我會找個適當的時機和他接觸的。"
    回家的路上,牧小昭一直心不在焉。
    夕陽將兩人的影子拉得很長——準確地說,是郁夕的影子,和旁邊一個幾乎看不見的淡淡輪廓。
    路過的學生向郁夕投來或崇拜或愛慕的目光,卻對漂浮在她身邊的牧小昭視若無睹。
    "郁學姐好!"幾個女孩子紅著臉打招呼。
    郁夕只是冷淡地點點頭,右手卻悄悄做了個抓握的動作。
    牧小昭立刻感到一股暖流從指尖蔓延至全身。下一秒,她的手被-->>郁夕緊緊握住,十指相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