牧小昭的呼吸幾乎停止。
她無論如何也想不到。
那個在媒體鏡頭前永遠西裝革履、溫文爾雅的夏家家主夏正衡,竟然能像頭失控的野獸虐待自己的妻子。
"怎么會......"
看著男人布滿血絲的雙眼,牧小昭下意識后退半步,胃部泛起一陣絞痛。
她被眼前一幕震驚得說不出話。
原來郁子瀟并不是zisha而亡,而是……而是被自己的丈夫……
她突然意識到什么,猛地低頭看向小郁夕——
小女孩呆立在門口,那朵摘來的藍花不知何時已飄落在地。
她仰著頭,瞳孔里映著父母扭曲的身影,稚嫩的臉上寫滿困惑。
“爸……?”
時間在這一刻凝固。
濃重的血腥味在密閉的房間里發酵,混著灰塵氣息,讓人喘不過氣來。
夏正衡的呼吸漸漸平復,當他看清門口的女兒時,眼中的暴怒突然閃過一絲慌亂,隨即化作更深的陰鷙。
"郁夕,你怎么在這里?"
他松開妻子,用被鮮血染紅的袖口擦了擦嘴角。女人像破敗的木偶般滑落在地,長發遮住她死灰般的面容,已經奄奄一息。
小郁夕仍站在原地沒動,只是無意識地攥緊了衣服的邊緣。事情發生得太快,年幼的她無法理解父母之間到底發生了什么。
“我不是說過你不準再接近這個房間嗎?為什么不聽話?”夏正衡訓斥道。
“我……想給媽媽看花……”
小郁夕后退了一步,在高大的父親面前,她開始止不住地顫抖起來。
“別給我找理由!你……”
他說不下去了。
失手殺死了自己的妻子,而這一幕又被年幼的女兒看到。
那一刻夏正衡覺得自己的人生糟透了。
好不容易才把夏家振興起來,自己正混得風生水起,為什么命運要對他這么不公?為什么要讓他攤上這種麻煩事?
他幾乎能想象到,一旦誤殺妻子的事情被公眾知道,就算他能動用手中的權力洗清罪名,而其過程免不了對他的聲譽造成毀滅性打擊。
更讓夏正衡擔心的是。
萬一妻子死去的事情和那些秘密的實驗被聯系在一起,或者,夏家崛起背后的真相被發現……
不!他絕不能讓這一切發生!他絕不能讓自己辛苦打下的江山毀于一旦!
看著那個柔弱無助的小女孩,夏正衡心底升起一絲可怕的念頭。
要解決這些問題不是很簡單嗎?只要讓這個唯一的目擊者消失就好了。
他大步上前,皮鞋在地面重重地敲擊著。
“爸……”
小郁夕似乎意識到了事情的不對勁,開始小心翼翼地往后退去,可她哪里是夏正衡的對手,沒過多久就被猛地掐住了脖子。
她一下子哭起來,一邊哭一邊拼了命地掙扎。
“嗚嗚嗚……爸爸……媽媽……”
那撕心裂肺的哭聲在房間里回蕩,小女孩拼命掙扎著,小小的手胡亂拍打著父親的手臂。
牧小昭眼眶酸酸的,看著那樣的小郁夕,她心如刀絞,下意識沖上前去想要保護她。
“郁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