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籽吊起嗓子高聲喊。
身后那群花臂男應聲抄起棍子圍上前來,郁夕緊咬住后槽牙,身體向角落里縮了縮,眼睛四下搜尋著逃脫的機會。
“喂,別躲啊,剛才不還囂張得很嗎?”
為首的男人奸笑著,木棍在掌心中上下拍打,“我生來就愛打女人,尤其漂亮的女人。”
“哈哈哈這小妞看著弱不禁風,怕不是隨便出點力就打殘咯!”
另一個人大聲附和道。
郁夕沒理會他們挑釁的話。
她一邊后退,一邊試著夠到墻角一只廢棄的啤酒瓶,準備隨時反擊自保。
眼見著對方的包圍即將完成,就在這時,巷子外突然傳來一陣警笛聲,紅藍相間的燈光在巷口閃爍。
田籽的臉色瞬間變得慘白,她猛地轉身,聲音里帶著一絲慌亂:“治安員?怎么會……”
后面一群男人也慌了神,都搖頭表示不知情。今晚的位置明明是踩過點才選的,卻沒想到還是暴露了。
刺耳的笛聲越來越近,田籽的表情變得扭曲,她狠狠瞪了郁夕一眼,隨即對那些人喊道:“撤!”
那些人如蒙大赦,紛紛轉身逃離了巷子。
田籽也踉蹌著后退了幾步,最終轉身消失在黑暗中。
巷子里恢復了寂靜,只剩下郁夕一個人站著,她松開了酒瓶,背靠墻壁緩緩滑落,警笛聲越來越近,紅藍燈光照亮了她的臉。
“郁夕!你沒事吧!”
遠遠的看見一個銀發的小小身影沖了過來,是滿臉擔憂的牧小昭。
她撲到郁夕身邊,小手捧起郁夕的臉,膝蓋磕在碎石地上,警燈紅藍交錯的光斑在兩人身上流轉。
"郁夕,要不要去醫院?"
"擦傷而已。"
郁夕按住她的手背,疲倦地微笑了一下,冰涼的觸感讓牧小昭打了個寒顫。
不遠處,治安員的強光手電掃過墻面,照出幾道新鮮的刮痕和散落的鐵棍。
“那伙人從另一邊逃了,東區第三路攔截他們。”
一個留著絡腮胡的治安員蹲下來時,腰帶上的對講機滋滋作響。
"姓名?"他打開記錄儀,目光在郁夕染血的外套上停留,"你……需要先處理傷口嗎?"
"不用。"
郁夕扯了扯翻卷的衣領。
"好吧,那兩位跟我回所里做正式筆錄,"他注意到郁夕繃緊的肩線,摸出證件補充道,"放心,就在廣場西側的治安亭。"
"現在?"牧小昭看著郁夕發白的嘴唇,"她剛經歷......"
"程序需要。"
“我沒事的,小昭,”
郁夕整理了一下身后的裙擺,站起來時,表情又恢復如初,“正好,治安員先生,我也有證據要提供給你們。”
她從口袋里掏出手機,屏幕在昏暗的巷子里泛著微光。
方才,她已經用手機清晰地記錄了田籽帶著那群花臂男圍堵她的全過程,甚至連田籽威脅她的話語也錄得一清二楚。
這些證據足以讓田籽從學院里永遠消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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