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紙上呈現著幾個歪歪扭扭的黑字,一看字跡就不是郁夕。
牧小昭有點意外,門外站了個她不認識的人。
會是誰呢?
她仔細一想,想起郁夕之前提過自己還有個舍友,也就是說傳紙條給自己的那個人,應該就是郁夕口中的舍友。
她心中一喜,就像找到了救星一般,開口剛要喊出聲,卻聽見對面傳來了一聲緊張的“噓!”。
牧小昭謹慎地閉上了嘴。
她回到桌前,在白紙上添加了幾個字:“我現在還好,請問你是?”
過了一會兒,對面回復的信息。
“我是郁夕的舍友。
“別說話,這間房子里裝了攝像頭,我把鏡頭蓋住了,但是監聽器還在開著。”
啊?
牧小昭聽得毛骨悚然。
看似普通的房子,竟然暗藏著這么多的玄機。
自己還是想的太簡單了,郁夕到底是個多么恐怖的女人!
“你能帶我從這里出去嗎?”
牧小昭顫抖著手,試探著把這幾個字傳遞了出去。
“不行,我雖然有鑰匙,但是我不能違背郁夕的意思,不然她可能會殺了我。”
什么鬼呀?
郁夕平時對自己的舍友這么過分嗎?
牧小昭乍一看覺得對面在開玩笑,但仔細一想,又覺得好像挺符合郁夕人設……
沒過多久,一張新的紙條又遞了進來。
“不過你要是有什么需要,可以通過紙條告訴我。”
她不禁有點感動,對面的人和她素不相識,看起來卻非常關心她,應該是個好人。
說不定可以信任她。
于是,兩個人就這樣一來一回,通過紙條聊了起來。
“謝謝你,我暫時還沒有什么需要的。請問你能找到我的手機嗎?”牧小昭道。
“手機?是怎么樣的?”
“粉色手機殼,上面有貓耳朵裝飾。”
“啊,是那臺啊,你的手機被郁夕帶去學校了,她幾乎沒有離過手。”
“好吧……我知道了,”牧小昭有點沮喪,“那個,我還有個問題想問你,你知道郁夕為什么要把我關起來嗎?”
把紙條傳出去后,半晌,對面才回信息。
“我不知道,那個女人的愛好一直很奇怪,別說你,我和她相處這么久都從來沒搞懂過她。”
“欸,她以前有關過其他人在這里嗎?”
“沒有,你是第一個,倒不如說我是第一次見到她把人往家里邊帶。郁夕身邊沒有什么朋友,來往的人也很少。”
“謝謝……”
牧小昭眼神一點點暗了下去。
就像是察覺到了她的不安一樣,一分鐘后,紙條里又多了一行新的字:
“沒關系,郁夕要真敢對你做什么的話,我會幫你報警的。”
在門的另一邊。
安斕看著從門縫里傳進來的可愛的圓圓的字體,心里對那個少女的好奇心越發濃烈。
雖然之前在學校與這個少女有過一面之緣,但當時根本沒有看清,直到那天樓道里的驚鴻一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