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
前來參加工人大比武的各廠工人,在縣機械廠的食堂吃過早飯,開始打道回府。
吳鳴依舊坐在任雅和郭鵬的中間,他閉著眼睛,雙手扶著前排座椅。
哪怕左搖右晃,卻還是時不時地打哈欠。
夏季本就天長夜短,昨晚直到天快亮的時候,他才睡著覺,這會兒自然會忍不住犯困。
一旁,任雅跟吳鳴的狀態相仿,都是每過一會兒,便會忍不住打哈欠。
兩人像是在比賽一樣,你一個哈欠,我一個哈欠,接連不斷。
此外,任雅還跟來時一樣,時不時會抓不住頂棚上的拉手,然后抱住身旁的吳鳴。
當然,吳鳴也不是全程沒有“反擊”。
由于他雙手抓著前排的座椅靠背,背部自然貼不到后排的椅背上。
偶爾身體控制不住傾斜,肩膀就會跟任雅身前的綿軟發生接觸。
每當此時,兩人便會忍不住想到,昨晚發生在醫務室里的事情。
然后,除了尷尬,還是尷尬。
郭鵬詢問道:“任秘書,你昨晚沒休息好嗎?”
任雅尷尬地笑了笑,回道:“郭廠長,我確實是睡得有些晚了。”
跟吳鳴一樣,她昨晚也是半宿沒睡著覺。
只要一閉眼,眼前便會浮現出吳鳴接過杯子,二話不說,直接就喝的畫面。
后來,她好不容易睡著。
結果做夢還夢見了吳鳴砸著嘴說“好喝”的那一幕。
雖然嚴格意義上來說,這并不算是噩夢。
但,也絕對不是什么好夢!
時間一分一秒過去,終于熬到了車輛平穩。
回到機械廠后。
眾人下了車,除了眼睛還是有些睜不開的吳鳴之外,各自回歸崗位。
“任秘書,你先去忙吧。”郭鵬淡淡的說道。
“好的。”任雅答應一聲,邁步進了辦公樓,心中則如釋重負。
眼下這個節骨眼上,她確實不愿意跟吳鳴待在一起。
所以,就算是郭鵬不開口,她也會自己找借口先離開。
任雅走后,郭鵬拍了拍吳鳴的肩膀,說道:“這一趟辛苦你了!我安排司機你送你回家,你好好歇幾天,等眼睛好了再上班。”
“另外,你眼睛屬于工傷,修養期間,工資照發。”
“營養費之類的補助,也都會算在你的工資里,等發工資的時候一起給你。”
吳鳴點了點頭,內心卻是苦笑連連。
之前因為王銀波帶人堵他,他回村說是受了工傷。
結果沒過多長時間,他就真受工傷了。
他的嘴是開過光?
還是自帶預家屬性?
又交代了幾句,郭鵬轉身進了辦公樓。
沒過多久,郭鵬的司機從辦公樓里小跑著出來,對吳鳴說道:“你先在這等著,廠長讓我去給你拿點東西。”
“好。”吳鳴點頭答應下來。
司機騎上摩托車,十分瀟灑地離開。
再次回來時,挎斗里多了一個鼓鼓囊囊的蛇皮袋。
“上車吧。”司機歪了歪腦袋。
吳鳴也沒問袋子里裝的是什么,坐到了司機后面。
摩托車駛出機械廠,在路過國營商店時,恰好遇見了潘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