聶雙雙聞,一張臉漲成豬肝色,“聶姝,你別太過分!”
    她若是跪在宮門外這樣道歉,那她的名聲還要不要了?
    聶姝道,“我過分?你要我命的時候,你不過分?”
    聶雙雙咬咬牙,一雙眼如毒蛇般,恨不能將她給咬死。
    “那些事都已經過去了!你不也沒死嗎?現在還成了蓉妃娘娘,風光無限,人人都尊敬你,你不是自詡善良嗎,你現在如此作踐我,難道就不惡毒?”
    聶姝冷道,“別試圖架高我,我又不是圣人,我不主動害人,但別人主動害我,我也不會以德報怨,那是蠢貨才會干的事。”
    聶雙雙眼眶猩紅。
    聶姝見她跪著不動,指腹摩挲著手里的茶杯,忽然問道,“有一點,我很是想不明白,抱錯一事發生后,你一躍成為了府中嫡女,爹娘為了彌補你,將你捧在手心里寵,你不喜歡我,爹娘為你打壓我,欺辱我,你明明已經什么都不缺了,我也對你構不成任何威脅,為何你還是一而再再而三的想要殺我?”
    “你為庶女的時候,我可曾對不起你過?雖然你是庶女,可我一直把你當妹妹看待,我有的,你難道沒有嗎?我娘不喜歡你,我也不會讓我娘欺負你。”
    聶雙雙手緊握成拳,脊背有一瞬間的僵硬。
    聶姝實在是想不通,聶雙雙對她的恨意到底是什么。
    聶雙雙抿了一下唇,最終什么也沒說,一不發的起身,去往宮門口跪著。
    她對著元央宮,開始磕起了頭,她刻意壓著力道,額頭并未觸及到地面,待一百下過后,她才開始細數自己對聶姝做過的惡事。
    此舉,自然引起了不少宮人看熱鬧。
    皇后聽聞這個消息,氣的把手里的茶都給砸碎了,“她是不是賤?”
    一旁的嬤嬤連忙道,“娘娘息怒!橫豎那聶雙雙已不是殿下的妻子,她這般作踐自己,也與咱們不想干了。”
    皇后卻是怒氣不減,“可她曾是銘兒的妻子!她去跪叩蓉妃,打的何止是她自己的臉?還有我們的臉!你別忘了,聶家還是我們的人!”
    “她是失心瘋了不成?”
    “去,給我打聽打聽,她這樣做是因何,本宮可不信她是良心發現了!”
    嬤嬤很快就應聲退了下去,不多時將消息帶了回來。
    包括先前宮門口,她找過沈音的事。
    皇后幾乎是瞬間就猜到了原因,“原是如此……”
    想到聶雙雙是為了自己的性命不得不低頭,連自己的名聲臉面也不顧了,皇后怒氣消弭,繼而嚴肅道,“去請銘兒過來!”
    皇后的命令,很快傳到了東宮。
    彼時,蕭凌銘正在給手心的傷勢換藥,一看到這傷,蕭凌銘就會想到沈音。
    她的一顰一笑,她的試探,以及做事時那能伸能屈的勁兒,都在腦海中閃過。
    蕭凌銘眸中帶了一絲笑,握了握手心,抬腳往皇后宮中去。
    “銘兒。”
    皇后看到蕭凌銘,嚴肅道,“聶雙雙跪與元央宮門,磕頭認錯,此事可聽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