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沈音對她還是這幅冷冰冰的態度,她心里難道不愧疚嗎?
張珍珍見沈茹碰了一鼻子灰,心里那點希望也顯得有些渺茫,遂對她也沒什么好臉色,“走吧。”
沈茹抿著唇,跟張珍珍一同上了馬車。
“從前我愧對王妃許多,她心里有氣,一時半會肯定不會對我有好顏色,我之后會努力的。”
張珍珍坐在馬車內,默了默,忽然道,“你是真心覺得從前做錯了嗎?”
方才沈茹字字懇切,張珍珍都有些怔然。
沈茹深吸一口氣,才扯著唇角道,“是。”
“夫人,人都是會變得,我經歷了這么多變故,心性早已不似從前了。”
……
沈音前腳剛回到王府,后腳石榴就回來了。
周夫人不經嚇,原本接聶雙雙那包糕點,就有些慌張了,再回去路上被石榴截住去路就更慌了。
石榴只恐嚇兩句,周夫人便將那糕點給交了出來。
沈音瞧著安放在食盒里的糕點,頓了頓,“聶雙雙給她的糕點是包著油紙的。”
石榴解釋道,“奴婢截停馬車時,周夫人已經將油紙扔了,糕點另裝到了盤子里,我瞧了馬車里,沒有其他藏匿的地方,想必這便是聶雙雙給的那一份無疑。”
沈音聽罷,也就沒懷疑什么了,讓人將糕點一個個碾碎,看看里面是否藏有密信之類的。
只是,查到后面才發現,這確確實實只是幾塊普通的糕點。
連毒都沒有。
沈音蹙眉,難道是她大驚小怪了?
周夫人回周府第一件事,就立馬遣人給聶家送了信去,而后拿著油紙直奔書房。
聶雙雙剛回府就收到周夫人的信,不免心里一緊,攤開信一看,頓時臉色就變了。
沈音竟將糕點給半路劫走了。
聶雙雙白著一張臉,立馬去了書房找聶父商議對策。
高堂上,聶宏正端坐著,手中執著筆作畫。
聽到聶雙雙將這消息說來,也不意外,他開口安撫道,“別慌,糕點沒有問題,玄機在油紙里。”
聶雙雙聞,頓時松了一口氣,“還是父親深謀遠慮。”
聶宏笑笑,“一個半大的黃毛丫頭,沒了蕭凌錚在身邊,這些官場上的事,她還嫩著呢,也就歪門邪道厲害些,哪里斗得過我們?”
聶雙雙輕嗯一聲。
聶宏見她臉色奇差,也不太想說話,關心道,“怎么臉色這樣白?昨日你昏倒,府醫可還有說什么?”
聶雙雙搖了搖頭,“府醫說暫且下不了定論。”
“父親,可否遣人替女兒請太醫來瞧瞧?”
從昨晚到現在,她腹部一直隱隱作痛,偶爾還會出現劇烈絞痛,下身也源源不斷的流血。
雖然出的不多,可也止不住,這么流下去可不行。
聶宏一時有些為難,“現如今我們哪里還請得動太醫?”
聶雙雙眼角紅了紅,想起眼下處境,恨的牙癢癢,卻也知道為難聶宏沒用,“父親,我前些日子聽聞皇后娘娘也跟我有相同病癥,你說我會不會也是……”
想到這里,聶雙雙脊背有些發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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