智一嚇了一跳,瞪大了眼,“王妃!我知道你現在很生氣,可是也不至于要殺了我家王爺吧?”
沈音道,“誰說我要殺他了?你不給我也行,自己把自己手割一個口子。”
“你家王爺不是不信嗎?我現場治給他看。”
智一此刻也有些懵圈了,“啊?割、割我自己?”
“怎么,你怕疼?”
“怎么可能!”智一連忙否認,他做為蕭凌錚的護衛,打架受傷是常有的事,他從未叫過一聲疼。
況且,他也不是柔柔弱弱的小女娘,一個大男人受點小傷就叫疼,那還叫男人嗎?
于是,智一二話不說,拿起匕首就給自己的手指割了個不大不小的傷口。
沈音拉開蠱袋,將一個長相有些奇怪的紅色小蟲放在智一的手心上,而后拿出九曲玉笛吹奏了起來。
紅色小蟲有所感應,很快從手心爬到手指上,而后盤踞在受了傷的地方,留下一團血色粘液,只是相比起人的血,血色粘液要淡上許多。
那血色粘液不知是不是有鎮痛的效果,此刻傷口竟一點都不疼了,而且血也被迅速止住,又過了一會兒,智一就感覺傷口有些癢癢的。
是傷口在慢慢愈合的感覺。
一盞茶后,沈音拉著智一的手指看了看,隨后道,“好了,把血擦干凈看看。”
智一連忙掏出帕子將手指上殘留的血和粘液給擦干凈,只見原本的傷口此時此刻已經長出了新的血肉,連血痂都能直接扣下來,只是一按里面還會疼。
不過問題不大,雖不能恢復如初,但這傷口任誰看了都會以為是好幾天前受的舊傷。
沈音十分滿意這個效果。
智一更是激動,“王爺!您瞧!王妃說的是真的!”
若是將這個法子用到柳溪梅身上,估計明早柳溪梅的傷就能好轉了!
蕭凌錚早在沈音叫智一的時候就睜開眼了,他沉著眉看向智一道,“我沒瞎。”
“你這么激動,回頭要不要本王命人將你全身都割開,在讓王妃給你治治?”
智一,“……屬下不敢。”
說完,他立馬有眼力見的放下門簾,這一看王爺和王妃都還在氣頭上,他還是不要在這個時候上趕著觸霉頭了。
沈音轉頭看向蕭凌錚,“這回信了嗎?”
蕭凌錚一時沉默不語,好半晌才道,“我承認先前對你帶有偏見。”
雖然沒道歉,但沈音也沒計較。
畢竟人好歹是個位高權重的王爺,此刻能承認自己帶了偏見,也算是一種變相的低頭。
“那你還得跟我保證。”
蕭凌錚眉梢微動,“保證什么?”
“當然是未來半個月,除了床榻以外,哪里也不能去。”
蕭凌錚頓了頓,道,“好,我保證。”
經此一次,蕭凌錚對沈音的醫術再次刷新了認知,她有這一身本事,怕是不需要他操心都能保護好自己。
沈音點點頭,這氣也算是徹底消了,“智一,叫人扶王爺回府。”
智一連忙應下,叫人來將蕭凌錚扶下馬車。
.b